“高考数学真正难题只有十五分左右,你把所有基础题和中档题都写对,就能拿到一百三十五分,难题再稍微攻克一些,拿个五六分,很容易上一百四的。”
人言否?
程澈不敢置信地看着郁松,这张好看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真的。”郁松拿出笔耐心地给程澈补习,程澈趴在桌上装死。
今天一上午郁松都在给他讲题,基地以为他回学校了,学校以为他回基地了,实际上他就在医院看着程澈,给他恶补数学。
郁松又说了下解题思路,程澈趴在桌上岿然不动。
“你怎么还耍无赖?”郁松无奈地拿笔戳戳程澈后背,见他还是没反应,唇角微扬,笔帽沿着程澈脊椎缓缓下滑。
程澈睫毛轻颤,脸仍然固执地埋在臂弯,将没受伤的手伸到背后,企图去捉住作乱的笔帽,却猝不及防攥住一截温热的手指。
他猛地缩回手,却被郁松抓住手腕扣在身后。
“你干嘛?”他终于抬头了。
“我在给你讲题,你没认真听。”
“我说了我不会。”
“所以我在给你讲,如果你会了,我就换个题了。”
程澈皱着眉头,“你先松手。”
“你听我讲完这个题目,然后你重新改正做一遍,再记到错题本上我就松手。”
“你条件也太多了吧!”
郁松攥着程澈手,指腹摩挲着他的腕骨,“谁让你刚才不好好听。”
程澈瞪郁松一眼说:“你不要觉得我不会揍你。”
“你听听你这无赖的语气,自己不好好听课还要打老师,等会云清过来我就要让他好好看看他爸有多无赖。”
“你……”
郁松理直气壮地问:“我怎么了?”
程澈呼吸两下,“你继续讲吧。”
郁松将程澈的反应尽收眼底,眼中带着笑意,用另一只手指着图说:“你这条辅助线画错了。”
“哦……”程澈今天一上午都耗在数学上了,数学这玩意不会就是不会,他这么多年没读书,硬补了一年,能考到一百二,真的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结果郁松还不放过他。
“你先松开我,不然我画不了辅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