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清自己玩了会又嫌没意思,打开电视看,但是这个时间点,动画片都播完了,只有晚间新闻,他看来看去都看不懂,刚好电视台播着郑氏集团和政府的某个项目合作。
程澈端着馄饨走出来时恰好播到这里,他权当没听见。
他分了两份馄饨,郁松是满满一大碗,云清则因为晚上吃多了,程澈没敢再给他太多,只零星分了几颗。
还好他也不是真的饿,就是非要过来凑热闹,吃了两口就打着哈欠不吃了。
程澈让他赶紧漱口睡觉。
郁松吃得慢,程澈把云清哄睡觉,再从卧室出来时,他拿着勺子,捧着碗还在吃。
程澈在他对面坐下,低头看着屏幕里的手机号,垂眼沉默没说话。
餐桌上很安静,只有勺子偶尔碰触碗沿的细微声响。直到郁松轻轻放下勺子,小声说:"小澈叔叔,我吃完了。"
程澈抬起头,看见碗里干干净净,连汤都喝完了,真是饿坏了。
“吃饱了吗?”他问。
“吃饱了。”郁松点点头,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那就好。”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时间确实不早了,程澈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追问郁松在舅舅家发生了什么,只是领着郁松走向客房。床铺已经收拾妥当,新换的浅蓝色床单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枕头蓬松柔软。
“快睡吧。”程澈替他按亮床头灯,指了指对面虚掩的房门,“我就在那间,晚上不舒服或者有事,随时喊我。”
郁松钻进被子里,只露出半张脸,盯着程澈轻声应道:“好。”
程澈关掉灯,带上门,简单洗漱后回卧室躺下,他翻着手机通讯录先给郁松舅舅打了个电话。
电话铃响了半天,就在程澈以为没人接的时候,突然听筒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麻将洗牌声,背景里人声鼎沸,有人高喊着“碰!”,还有人喊着“八条”
另一个声音喊道:“谁啊?”
“你是郁亨通吗?”程澈冷声问。
“你有事?”郁亨通警惕地问。
“我是程澈,郁瑾文和陈昀的朋友,今天小松在我这,我跟你说一声。”
郁亨通听明白了,但是一时摸不清程澈的底细,先替自己狡辩说:“行,在你这我就放心了,这孩子越来越难管,他爸妈走了后,就我一个舅舅,今天晚上就为了一个肉饼和他哥哥打架,还把东西扔他哥哥脸上,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也不好管,说了他两句就跑了,我和他舅妈找了一晚上,担心的很,要再找不到我就准备报警了,听到他在你这我就放心了。”
“嗯。”程澈没搭理郁亨通的话,挂断了电话,只是躺在床上却没什么睡意。
想了一会他还是拨了两个电话,约了人明天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