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不管用了。
“后天再滚。”
当天晚上郁松还是坚持和程澈睡在了一张床上,因为他说网球比赛的奖励还没兑换,他今晚就要和程澈睡一起。
程澈以为他憋个大的,要憋个什么,结果就憋了个这个。
依旧是一张床,两床被子,直到躺在一起,程澈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可能真的太久没见到郁松了,所以对他提的要求一再让步。
这还是他们自认识以来,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在见到郁松那一秒时,他心底骤然的喜悦已经大于郁松突然出现的惊讶。
尽管夹杂着喜悦的情愫很快被压下,可程澈已经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了。
他背过身,努力忽略床上的郁松,但是床上平白多了个人,不是说你想忽略就能忽略掉的。
尤其是这个人还不老老实实躺着,往他这边挤。
“你再往我这挤,我就要掉下去了。”程澈打开夜灯,眉梢挑起,气势汹汹地说。
“你不动,我不就不挤你了吗?你往旁边退,我肯定会以为这块就属于我了。”
“你没听过不进则退的道理吗?”
“之前睡了那么多次,你不清楚哪块是你的,哪块是我的?”程澈觉得郁松就是在强词夺理。
郁松一只手枕在脑后,气定神闲地说:“太久没睡忘记了。”
说完他给程澈让出一块地。
程澈关灯躺下,“再挤我,我踹你。”
郁松这次没有再挤程澈。
程澈本来很困,但是真躺下了却睡不着。身体是困的,脑子却异常清醒。
他翻个身,想到了秦家丞,他做梦都没想过秦家丞会说出这种话。
秦家丞当年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傲慢。不是郁松那种天才般的骄傲孤高,而是源于其显赫的家世背景,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寝室其他人家里条件都不好,也都没读过什么书,虽然秦家丞嘴上不会很明显地说出来,但是通过平时的态度处事,程澈能感受到他瞧不上其他人,大家完全不是一个阶层的人。
所以秦家丞刚来武校那一两个月,经常和其他人闹矛盾,寝室关系一度很紧张。
只是这种傲慢秦家丞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甚至当时他是秦家丞唯一愿意主动接触,发散善意的人。
他被夹在其他室友和秦家丞之间左右为难,每次有什么闹矛盾的时候,也只有他能站出来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