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爬山活动永远退出了两人的日常生活。
9
窗台外飞来了两只肥鸟,用几根树枝搭了个潦草至极的窝。
岑浔发现时,窝里已经蹲了一只灰色肥鸟,颈侧满是白点的黑色块斑,见到生人,那双豆子眼充满警惕地看向他。
岑浔面无表情地跟鸟对视了一会儿,推开窗户,就要连鸟带窝地给它推下去,好在封霁寒及时发现,制止了他。
“它们只是在这里搭窝生蛋,也没有碍着你呀。”
岑浔盯着鸟,皱眉道:“很吵。”
封霁寒好说歹说,软言央求,才让岑浔暂时放弃了毁掉鸟窝的想法。
就那个潦草的破窝,说不定过几天就四分五裂了,岑浔冷漠地想,就没再管那个鸟窝。
没想到过几天再去看,那个鸟窝居然还在,并且窝里还多了几颗白生生的小巧鸟蛋。
封霁寒给那个潦草的鸟窝精心搭了个防雨罩,还在鸟窝边摆了一盘鸟粮。
岑浔实在看不懂封霁寒这个人了,人也要管,鸟也要管,封霁寒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大圣父?
岑浔在窗边多站了一会儿,封霁寒就紧张兮兮地凑过来了,好像生怕他对那些肥鸟做些什么似的。
岑浔其实对虐杀小动物不感兴趣,他更喜欢听人类恐惧的惨叫声,但封霁寒越是这样在意鸟蛋,岑浔就越是想折磨他的神经。
所以岑浔每天都会故意在窗前多站一会儿,直到把封霁寒急得绕着他团团转,好话软话说尽,这才慢悠悠地走开。
两只珠颈斑鸠轮流孵蛋,不久后,鸟蛋变成了羽毛稀疏的小鸟,丑得要命。
封霁寒见岑浔不喜,解释道:“幼鸟都是这样的,等它们长羽毛就好看了。”
岑浔一扯唇角,满是嘲讽道:“你是说长成它们父母的那副尊容吗?”
“……”封霁寒:“那你说,什么样的鸟才叫好看?”
“至少得是黑白色的。”岑浔想了想,肯定道:“那种配色的鸟才漂亮。”
“……”
不知为何,封霁寒的脸红了一下:“你真的觉得那样的鸟好看?”
岑浔奇怪地看着他:“我说鸟,你脸红什么?”
封霁寒有些心虚,掩饰性地别开了目光:“没脸红,就是忽然有点热……”
小鸟肉眼可见地长大了,岑浔每天都过去看,本意是想吓唬封霁寒,但同样的招数用久了,封霁寒再迟钝也察觉出了岑浔的坏心思,知道岑浔没有干坏事的意图后,他特意搬来了椅子和桌子,让岑浔坐在窗前,一边看书一边观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