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岑浔却在身边发现熟悉的身影,反而与一双琉璃色的豆豆眼对上。
黑白羽毛的小鸟正站在他的枕边,歪头看着他,见他醒来,它立即凑过来,亲昵地蹭蹭岑浔的脸颊:“啾~”
岑浔睁开眼,默默看着它,黑白小鸟无辜地回视,仿佛昨晚趁着岑浔熟睡偷偷吃豆腐的坏鸟不是它。
非要这么玩是吧?
岑浔坐起身,看向旁边的空蛋壳,故作惊讶地挑眉:“啊,已经孵出来了吗?”
他朝黑白小鸟伸出一根手指,鸟立即上道地迈腿站了上去,岑浔将手挪到面前,既然它要装,岑浔也假装自己并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笑着亲了亲它翘起来的黑白冠羽:“真是只可爱小鸟啊。”
得到夸奖,黑白小鸟享受地眯起眼睛,整只鸟一下子变得非常蓬松。
“但是,”岑浔话锋一转,拧眉打量它:“你这鸟,怎么刚破壳就有羽毛呢?”
鸟:“……”
岑浔抿了一下唇,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奇怪,嘴唇有点疼,好像被人咬过,不过我是在自己家里,应该不会有这么变态的事情发生吧?”
“……”鸟悄悄目移。
“算了,应该只是错觉。”岑浔敲打了一下某人的良心,这才慢悠悠道:“该起床了,今天好像醒得格外迟呢。”
岑浔将空蛋壳收了起来,蛋壳保存得挺完好,只在顶部被啄破了一圈,岑浔将蛋壳重新拼了回去,装进了透明展示柜里,准备把它做成一个纪念品。
新出生的小鸟非常黏人,岑浔走到哪里,鸟就跟到哪里;岑浔伏案看方案,鸟就站在他的胳膊上梳理羽毛;岑浔躺在躺椅上晒阳光,鸟就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地踩来踩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岑浔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它一整天,还是没搞懂这鸟在想什么。
明明昨晚就偷亲过他,今天又给他装什么小白花?
岑浔感到好奇,于是决定试探一下。
他拿上浴袍,走进了浴室,鸟果然也跟着飞了进来,站在毛巾架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动作。
岑浔当着它的面,不紧不慢地解开了身上衬衣的扣子,毫无遮掩地袒露身体,水珠沿着瓷白的皮肤滑落,一直被金色发饰束在身后的乌黑长发也散开了,被水打湿,半遮不遮地挡住了引人遐想的地方。
随着水汽蒸腾,岑浔的皮肤泛起一点红,显得唇更红,发丝更黑,各种颜色浓墨重彩地汇聚在一起,构成了某种动魄惊心的艳色。
架子上的鸟彻底地呆住了。
岑浔还以为它会有什么动作,但是直到结束,依旧什么事都没发生。
岑浔顿觉无趣,穿上浴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淡然地路过了架子上的呆鸟。
直到困意再次袭来,岑浔才惊觉不妙。某只鸟不知道什么毛病,白天隐忍不发,非要在晚上暴露真实面目,又亲又摸,就是不做,把岑浔弄出一身的火气。
都敢干这种坏事了,完全可以更进一步的,假如角色互换,他早就把封霁寒绑在床上做了一天一夜……封霁寒难得干一次坏事,还是太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