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瞑膝行过来,趴在床边悲痛哀嚎:“哥——我可是你亲弟弟啊!你忍心让我扫厕所吗!”
岑浔无视床边的童瞑,径自抱起乌萨:“还是乌秘书深得我心。”
“乌秘书关心校长,工资加100。”
乌萨立即从喉咙里发出开心的呼噜声。
童瞑面如死灰。
好好好,对着前夫哥和奶牛猫就能春风化雨,对着亲弟弟却重拳出击,凭什么!
退一万步说,他那几千只黑白分明的眼睛难道不是黑白色的吗!
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童瞑趴在床沿悲痛锤床:“四哥,你凭什么不能也宠宠我,我的眼睛也是黑白色的啊!”
矢墟也在公屏上打出一行大字:“我的键盘和屏幕也是黑白色的!!!”
岑浔头也不抬,一句话终结话题。
“你们没毛。”
“……”
风停了,心死了,他哥居然是黑白毛绒控,多么痛的领悟。
乌萨的白手套爪子踩着岑浔的被角,目送童瞑游魂似地离开:“童院长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岑浔见怪不怪,切出枪杀游戏,回到换装游戏:“在你可怜他的时候,他恐怕已经开始计划如何在厕所里听墙角了。”
乌萨震撼了:“不、不会吧?”
岑浔给屏幕里的模特换上黑白女仆装,拖动角度反复欣赏,方才的郁色一扫而空:“所以不要轻易对某些人产生同情,因为你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演的。”
乌萨若有所思地点头:“就比如校长你吗?”
岑浔没回答,只是看着屏幕,微微一笑。
校长在摸鱼,乌萨也暂时没有要忙的事情,躺在一边翻身露出肚皮,倒着看岑浔。
岑浔的肩伤已经愈合大半,流失的血却没那么快补充回来,脸色仍有几分苍白——除了这个,乌萨忽然觉得,似乎还有其他地方不一样。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岑浔看了片刻,终于辨认出哪里有不同。
校长的头发,好像变长了一点?
以前只是微长,现在却长至后颈,已经可以扎成一个小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