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他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地方,才是无妄之灾吧?!
之后半年,尹玄临更是越想越没完——
若不是谢忱千年火灵根压他一头,若不是谢忱对谁都礼貌温和偏偏对他冷若冰霜,若不是在乎所有人而只不在乎他……
总之,他尹玄临半点错都没有,都怪谢忱!
所以,等半年后尹玄临出关,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毒夫了。
呵,反正和好也无望。不如就此桥归桥,路归路。他走他的阳关道,谢忱走谢忱的独木桥!
10。
然而他的阳关道尚未铺开,便被实力精进恐怖的谢师弟轻易摁在地上摩擦了。
“……邪、邪修!”
虽然很久后,大家都说“不愧是照夜君,颇具先见之明”。但其实尹玄临说他邪修时,心里并没有真这么想。
他只是单纯不肯相信,千年火灵根真就能如此修为一日千里。他不信!!!
哪怕事实摆在眼前,他该不信还是不信!
但当时,也就只有他不信。
没人理他。
而曾经的清冷寡言的小师弟,随着实力日益强横,似乎也渐渐生出了棱角,有了脾气。
开始会在他挑衅时,面无表情把他挂树上了。
那段反复被挂树的岁月,只有一个词能形容尹玄临的心情。
“悲愤。”
悲愤于实力悬殊毫无胜算。
悲愤白霜澄那小贱人总在树下眯着眼笑。
更悲愤自己犯贱——
竟会在悲愤之余,偶尔午夜梦回时,又忍不住回味起谢忱每一回忍无可忍把他挂树上的过程。
他会突然靠他很近,发丝拂到他脸颊。
温热的手掌会隔着薄薄的衣料,快而精准掐住他的腰。那力道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支撑,并不强硬,不会真的弄伤他。
甚至有时,修长指尖还会无意间擦过他脊骨的凹陷,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