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奇书网>中国古代文学史魏晋南北朝 > 第二节 史学名家与名著(第1页)

第二节 史学名家与名著(第1页)

第二节 史学名家与名著

伴随着史学的兴盛发展,一批史学名家应时而出。他们站在时代的高度,以自己出色的史学才华,相继撰写出一批体裁不同、风格各异、内容丰富的史学名著。完整地留存至今的纪传体断代史名著有:陈寿《三国志》及裴松之《三国志注》、范晔《后汉书》、沈约《宋书》、萧子显《南齐书》和魏收《魏书》,这五部作品全部归入正史类,尤以《三国志》和《后汉书》最为著名,备受后世赞誉,堪称不朽之作。编年体断代史名著有袁宏《后汉纪》,在当时诸家后汉史中号称精密。地方志名著有常璩《华阳国志》,又是一部有名的地方性通史;历史地理名著有郦道元《水经注》和杨衒之《洛阳伽蓝记》,这两部书与贾思勰的著名农书《齐民要术》并称北魏三部杰作。刘义庆《世说新语》及其刘孝标注,则是杂史体史书中的佼佼者。

这些名著或以叙事见长,或以评论称著。记人物,评史事,叙山川,说民俗,谈寺观,内容极为丰富,是我国史学宝库中的珍贵遗产。

一、陈寿的《三国志》和裴松之的《三国志注》

(一)陈寿与《三国志》

陈寿(233—297年),字承祚,巴西安汉(今四川南充)人。少好学,师事同郡古史学者谯周,聪敏多识,富于文采。蜀汉时,出仕为观阁令史;晋统一后,仕佐著作郎,迁著作郎,兼领巴西郡中正,中间还一度出补平阳侯相。他一生仕途坎坷,在蜀时因不愿谄附宦官黄皓,屡被谴黜;入晋后又多遭非议,数被贬责,沈废累年。晚年,官至治书侍御史,郁郁不得志。公元297年,病逝于洛阳,终年65岁。陈寿虽有才学,但因西晋朝政腐败而备受压抑,常璩《华阳国志·陈寿传》说:“位望不充其才,当时冤之。”

陈寿所著史书甚多,有《益部耆旧传》10卷、《古国志》50卷,编定《诸葛氏集》24卷,都已亡佚。所著《魏书》《蜀书》《吴书》,合称《三国志》,共65卷,现存;另有《叙录》1卷,亡佚。

《三国志》是一部纪传体断代史,它以曹魏为正统,对于魏国的君主如曹操、曹丕、曹叡等皆作纪,列为武帝、文帝、明帝诸纪;而对蜀、吴的君主如刘备、孙权等,则立为传。全书记述了自公元184年黄巾起义失败后,至280年西晋灭亡,将近一百年的历史。以曹魏的几篇帝纪提挈这段历史的大事,如黄巾的兴亡,群雄的四起,官渡战后曹操势力的迅速增长,赤壁战后三国的鼎立,夷陵战后蜀吴长期合作和蜀魏长期对立,以及魏晋的兴替、蜀政的变化和吴政的危机,等等。魏、蜀、吴三书主要以人物传记的形式分叙三国由创业、发展到衰亡的历史。

陈寿的“良史之才”,就是指他“善叙事”。裴松之《上三国志注表》说:“寿书铨叙可观,事多审正,诚游览之苑囿,近世之嘉史。”这“铨叙可观,事多审正”八个字可作为“善叙事”的最好注脚。陈寿叙事,一是简洁,无繁冗芜杂之弊;二是取材精审,不妄下笔。如《武帝纪》写曹操身世,只简单交代其父祖姓名、官职,寥寥数语,而裴松之作注则至数百言;《文帝纪》叙曹丕禅代,只用了一篇不到二百字的册命就把这件大事写了出来,裴注引《献帝传》载禅代的表奏册诏竟达20余篇之多,洋洋万言。陈寿叙事于简洁之中,往往能生动地表达人物的性格特点和精神风貌,这是他的高明之处。如《蜀书·先主传》载:“曹公从容谓先主曰:‘今天下英雄,惟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先主方食,失匕箸。”《吴书·鲁肃传》载:“后备诣京见权,求都督荆州。惟鲁肃劝权借之,共拒曹公。曹公闻权以土地业备,方作书,落笔于地。”短短两段文字总共不过70余字,便将曹操的傲慢和刘备在当时局势中的分量成功地表达出来。又如《蜀书·关羽传》载:“羽闻马超来降,旧非故人,羽书与诸葛亮,问超人才可谁比类。亮知羽护前,乃答之曰:‘孟起兼资文武,雄烈过人,一世之杰,黥彭之徒,当与翼德并驱争先,犹未及髯之绝伦逸群也。’羽美须髯,故亮谓之髯。羽省书大悦,以示宾客。”这段简短而精彩的描绘,将关羽好摆老资格、耻为人下的性格特点刻画得入木三分。

诸葛亮像

陈寿作《三国志》,取材审慎斟酌,下笔不苟。试以《蜀书·诸葛亮传》为例:关于刘备与诸葛亮初次相识的经过,鱼豢《魏略》与司马彪《九州春秋》都说是诸葛亮自己去见刘备的,陈寿不取此说,而根据诸葛亮《出师表》中的自述:“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故记载此事说:“由是先主遂诣亮,凡三往乃见。”建兴三年(225年),诸葛亮征南中事,习凿齿《汉晋阳秋》载诸葛亮如何七擒七纵孟获,“南人不复反”,未免夸大其词,也不符合历史事实,陈寿亦不取,只说:“亮率众南征,其秋悉平。”当时又有一种传说:诸葛亮北伐屯于阳平,城中兵少,司马懿率军20万经至城下;诸葛亮巧摆空城计,吓退司马懿。这个传说既不是事实,也不合情理,陈寿弃之不取。又如《吴书·孙策传》关于孙策之死,虞溥《江表传》、干宝《搜神记》都以为是孙策杀道士于吉的报应,陈寿独以为是妖妄,削而不书,仅载孙策出行,为许贡宾客所射,中创而死。这样的例子很多,足见陈寿取材的审慎态度。

《三国志》虽称名作,但也有不足和缺陷。全书只有纪、传,而没有志,给后世了解三国典章制度带来许多不便。书中所作诸传甚多,照顾的方面也很广,大凡三国时期在政治、经济、军事上有关系的人物,以及在学术思想、科技文化上有贡献者,皆网罗其中,或立专传,或作附传,但却遗漏了一些重要人物,如张仲景与华佗都是建安年间的名医,华佗立有专传,张仲景却无传;马钧是当时“天下之名巧”,也没有给他立传。故刘知几《史通·人物篇》批评陈寿“网漏吞舟”是有道理的。此外,叙事过简,曲笔太多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史书的质量。

《三国志》作为一部史学名著,得到了后世学者的高度重视和评价。宋代叶适说:“陈寿笔高处,逼司马迁。方之班固,但少文义缘饰尔,要终胜固也。”[9]清代钱大昕称:“陈承祚《三国志》创前人未有之例,悬诸日月而不刊者也。……吾所以重承祚者,尤在叙事之可信。”[10]

(二)裴松之与《三国志注》

裴松之(372—451年),字世期,河东闻喜(今山西闻喜县)人。出身世代为官的士族大家庭,自幼读书,8岁学通《论语》《毛诗》;后来博览典籍,学业精进。20岁开始为官,东晋时历任殿中将军、员外散骑侍郎、尚书祠部郎、零陵内史、国子博士等;刘宋时,转中书侍郎、司冀二州大中正,出任永嘉太守,南琅邪太守等职,封西乡侯。宋武帝刘裕称“裴松之廊庙之才”。宋文帝刘义隆嫌《三国志》过于简略,乃令松之为之补注。松之集传记,增广异闻,精心撰述,于元嘉六年(429年)七月写成《三国志注》,上奏朝廷。宋文帝看后夸赞说:“此为不朽矣!”[11]元嘉二十八年(451年),松之年八十,奉命继何承天撰写本朝史,但未及动笔便去世了。

裴松之的著作,除《三国志注》外,还有《晋纪》《宋元嘉起居注》《裴氏家传》4卷、《集注丧服经传》1卷、《裴松之集》13卷等五种,但都亡佚了,只有《三国志注》留存至今。

《三国志注》的内容,裴松之在《上三国志注表》中作了概括,大体为补缺、备异、矫妄、论辨四类。所谓“补缺”,就是补充陈书不曾记载而又有保存价值的史料,这是裴松之注书的重点;“备异”是将各家史著中互不相同,甚至对立的记载一并收入,经过比较鉴别,能判断的则写出结论,不能判断的留待读者或后人去判断;“矫妄”就是引举史实以纠正陈书中的明显错误,“论辨”则是对某些史实的考辨和评论。清人撰《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又将其归纳为六个方面,“综其大致,约有六端:一曰引诸家之论以辨是非,一曰参诸书之说以核伪异,一曰传所有之事详其委曲,一曰传所无之事补其缺佚,一曰传所有之人详其生平,一曰传所无之人附以同类”。其实,这不过是对四类问题的扩充。

以往学者对裴松之《三国志注》褒贬不一。贬者如唐代刘知几责其“喜聚异同,不加刊定,恣其击难,坐长烦芜”[12]。褒者如明代胡应麟赞其“综核精严,缴驳平允,允哉史之良臣,古之益友也”[13]。亦有褒贬相兼者。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可否认,裴《注》有征引太博、不免芜杂的缺点,但总的说来,不失为一部具有重要史料价值的名著。

裴《注》的成绩是巨大的,其主要价值在于广辑资料,提供了大量的具体史实,不仅大大丰富了人们的历史知识,而且为后世了解和研究三国史带来极大的便利。如在重大历史事件方面,曹魏屯田是当时经济领域中一件举足轻重的大事,陈寿《三国志》仅在《魏书·武帝纪》和同书《任峻传》中有简略的记述,总计不过50余字,使人难知其详;而裴松之分别在《武帝纪》中注引王沈《魏书》,在《任峻传》中注引《魏武故事》,共补充了近330字,这就使人对曹操屯田之原因、目的、具体措施及效果有了完整的了解,解决了有关屯田中的一些重大疑难问题。在重要历史人物方面,王弼是魏晋之际的玄学名家,陈寿不为之立传,只在《魏书·钟会传》后用寥寥20余字介绍其生平事迹,极为疏略;而裴松之注引何劭《王弼传》,补充了750余字,详细介绍了王弼的生平事迹及思想学说,为哲学史研究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又如马钧是当时的大发明家,陈寿在书中只字未提,裴松之却十分重视,除在《魏书·明帝纪》中注引《魏略》述其制作外,还在《魏书·杜夔传》中注引傅玄序文,全面介绍马钧的生平事迹及创造发明,并给予高度评价,全文多达1200余字。马钧赖裴《注》得以垂名后世,中国古代科技史也因此而增添了光辉的一页。在民族关系方面,陈寿虽在《魏书》中立有《乌丸传》《鲜卑传》《东夷传》等,但皆语焉不详;裴《注》作了许多重要的补充,保存了不少民族史的珍贵资料。此外,裴《注》在文字注音、释义、校勘及考辨史实讹误等方面也颇多精到之处,这都是值得肯定的。

二、范晔与《后汉书》

范晔(398—445年),字蔚宗,祖籍顺阳(今河南淅川县),居家山阴(今浙江绍兴市),遂为会稽郡山阴人。祖父范宁,仕晋为豫章太守;父范泰,刘宋初累官至侍中,地位显赫。范晔乃范泰之庶子,是母亲在厕所把他产下的,出生时额部被砖所伤,故以砖为小字。在士族社会里,嫡庶之别是家族内部不可逾越的大分,范晔的出生表明,这个庶子刚出世时在这一士族名门中所遭遇的耻辱。他从小多才多艺,《宋书》本传说:“少好学,博涉经史,善为文章,能隶书,晓音律。”但显露出的才华反而惹得哥哥范晏的厌恶,说:“此儿利进,终破门户。”

范晔因出继从伯弘之,得袭封武兴县五等侯。21岁开始做官,始为刘裕相国掾,历官彭城王刘义康冠军将军府参军、右军参军、尚书外兵郎、秘书丞、新蔡太守、尚书吏部郎、宣城太守等,最后官拜左卫将军、太子詹事。宋文帝元嘉二十二年(445年),因受孔熙先等人谋反罪的牵连,被捕入狱;同年十二月被杀,时年48岁。

元嘉九年(432年),范晔35岁时始撰《后汉书》。这年冬天,因小事触怒彭城王刘义康,被贬为宣城太守。“不得志,乃删众家《后汉书》为一家之作。”其书原定10纪、10志、80列传,合为100篇,直到被杀时,诸志尚未脱稿,写成的部分也陆续散佚。梁代刘昭为弥补范书无志的缺陷,遂将司马彪《续汉书》中的8志抽出,分为30卷以合范书。现存范晔《后汉书》共10纪、80列传、8志30篇,合120卷,唐代李贤等人为之作注。

范晔的其他著作,有《汉书赞》18卷、集15卷、录1卷、《百官阶次》1卷等,皆亡佚。

《后汉书》记述了王莽末年到汉献帝逊位200多年间的历史。10纪居前,前9纪是以东汉诸帝为中心的大事纲要,第10纪为帝后立传,称皇后纪。次为80列传,按时代的先后顺序进行编排,采取言行趣舍、以类相从的方法。列传一至三,记两汉之际起义和割据的领袖人物;四至十二,记光武帝时的宗室王侯和号称中兴二十八将的开国功臣;十三至四十二的传首人物是明帝、章帝、和帝时的大臣,分别以行止相近的人物或子孙合传;四十三至五十三的传首人物是安、顺二帝时的人物;五十四至六十五,记桓、灵、献三帝时人物;六十六至七十四为杂传,分循吏,酷吏、宦者、儒林、文苑、独行、方术、逸民、列女九大门类;最后六篇是周边各族及邻国的列传。

范书的突出成就是在论、序、赞方面。他自己颇为得意地说:“吾杂传论,皆有精意深旨……至于《循吏》以下,及《六夷》诸序论,笔势纵放,实天下之奇作。其中合者,往往不减《过秦》篇。尝共比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又说:“赞自是吾文之杰思,同合异体,乃自不知所以称之。”[14]范晔之言并非夸大其词,观其书当知言之不虚。

《后汉书》的纪传部分差不多每篇都有论、赞,有些还在前面作有序论。范晔便通过序、论、赞的形式,评论史事和历史人物,并对某一历史事件或人物进行综述,予以讽喻或感慨,从中可看出其史学的特点。中兴二十八将论、《党锢列传序》和《宦者列传序》是范书中的著名史论,各有独到之处。中兴二十八将论深刻地论述了秦、西汉开国之君重用武人,“或崇以连城之赏,或任以阿衡之地”的严重弊端:“势疑则隙生,力侔则乱起。”结果不但对功臣不利,会断送他们的身家性命,同时也有碍吏治,不利贤才的选拔。与此同时,他充分肯定光武帝以前事为鉴,对功臣不广封茅土,不给实权,仅“高秩厚礼,允答元功”的明智做法,指出这样做,既可使功臣“以功名延庆子孙”,又“必广招贤之路”。范晔站在历史的高度,总结出宝贵的经验教训,对后世君主不无启迪作用。《宦者列传序》及后论,既着重论述了宦官之祸,揭露其“剥割萌黎,竞恣奢欲,构害明贤,专树党类”的罪状,又阐述宦官得势的由来及祸国殃民的严重后果。范晔虽然还不懂得宦官专权是封建专制主义的必然产物,但也说出了东汉衰亡的一些直接原因。《党锢列传序》论述了春秋以来士习的变化,特别详述了桓、灵二帝时党人的活动和两次党锢事件,并深刻地分析了汉末清议形成的原因,最后得出结论说:“夫上好则下必甚,矫枉故直必过,其理然矣。”清代学者王鸣盛著论盛赞说:“《党锢传》首总叙,说两汉风俗之变,上下四百年了如指掌。下之风俗,成于上之好尚,此可成百世之龟镜。蔚宗言之切至如此,读之能激发人。”[15]范书中的赞不但概括出了东汉王朝许多政治大事,而且语言干练,处处有新意。范晔认为“欲因事就卷内发论,以正一代得失”。通过纪传中的论、赞,其“正一代得失”的史书编撰目的也就达到了。

在思想内容上,范书也有许多可贵之处。范晔是南朝杰出的无神论者,他不信佛鬼,主张神灭论。常说:“死者神灭,欲著《无鬼论》。”因遇害而未能完成。临刑前还对人说:“寄语何(尚之)仆射,天下决无佛鬼;若有灵,自当相报。”表达了对这位阴谋杀害自己的佛教信徒的愤懑和不屈斗争。范晔不信佛鬼的思想在《后汉书·西域传》后论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他首先指出:“至于佛道神化,兴自身毒(即印度),而二汉方志莫有称焉。”张骞、班勇只是记载了西域的风土人情,并没有传述“精文善法、道达之功”;后来关于佛道“神迹诡怪”“感验明显”的事,是张骞、班勇没有听说过的,只不过是后起的说法,“何诬异之甚也”!接着指明,因为佛教宣扬“好仁恶杀,蠲敝崇善”,所以为士大夫们所爱尚;但它的理论是荒诞不经的,方法是诡辩的;它的神不灭论和因果报应论是没有道理的,“故通人多惑焉”。由于文章简短,范晔没有充分进行论证,但也集中了当时反佛的论点。

对于东汉盛行的图谶迷信,范晔也抱着严肃的批判态度。他指责李通说谶是“亿测微隐,猖狂无妄之福;汗灭亲宗,以觖一切之功”[16]。他认为光武帝以后,儒者争学图谶兼附以妖言,是由于时主的崇尚。他为唯物论思想家桓谭立传,赞扬其“极言谶之非经”“非圣无法”的战斗精神。又在《张衡传》中详载张衡论图谶疏,借以揭露图谶的欺伪性。

对于阴阳禁忌、方术等,范晔也一概采取否定的态度。认为“圣人不语怪神,罕言性命”,方士“纯盗虚名,无益于用”[17],不过是为了逢迎世主以取禄位而已。范晔生活于佛教迷信盛行的南朝,敢于批判图谶,否认佛鬼,表现了一个无神论思想家可贵的战斗精神。

范书在体制方面也多有创新,下节另作详述。

当然,范书也有自己的不足之处,如目录编排次序尚欠斟酌,《方术列传》把大医学家华佗与方士并列,压抑豪强、大兴水利的良吏许扬也混于其中;全书的文学色彩过于偏重,不利于揭示历史真实;符瑞、气运、阴德等封建迷信也时有记载,反映了范晔无神论思想的局限性。

三、沈约的《宋书》和萧子显的《南齐书》

(一)沈约与《宋书》

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