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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衣食住行(第3页)

陶院落(东汉)1959年河南郑州出土

秦汉时,居于中国境内的各少数民族的住所,因其经济生活方式的不同而各异。北方的匈奴、乌桓、鲜卑等族,多以穹庐为舍。穹庐是用毛制品旃为材料而制作成的。居住在山谷中的西羌,虽喜放牧,但已开始开山种田,故建有草舍。西南夷及南越诸族,一般以耕田为业,居室稳定,建有木、竹和石屋。

(三)室内用具

秦汉时期,上自帝王,下及平民,坐卧起居皆用席。因此,席为居家必备之物。席一般以蒲草或蔺草编成。据《汉书·文帝纪》载,文帝“以莞蒲为席”,以示其俭。又《东观汉记》曰:“郭丹师事公孙昌,敬重,常持蒲编席。”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莞席有四件,其中完好的有两件。一件长2。19米,宽0。81米;另一件长2。22米,宽0。82米。席边均用黄绢包缝,边宽0。20米左右。这大概是当时席的基本形状。

汉代注重礼节,坐席也不例外。一般尊者有专席,如家庭中的长辈、讲堂上的老师、宫廷中的帝王与皇后等,均设专席。从座次看,秦汉时以东向为尊,其余座次为南向、北向、西向。凡同席者,身份应当相同,否则被视为不恭。其坐姿为屈足向后,以膝抵席,臀部依在脚后跟上,如同今日之跪。

睡眠一般用床。床多木制,较矮。战国时的大床多围以栏杆,而秦汉时的床一般没有栏杆。**一般都铺席,唯贫者和清贫之吏才坐光板床。**的用具有枕、被、褥等。床有时也作坐席用。

百花灯(东汉)1972年河南洛阳出土

东汉末年,西域的“胡床”传入中原。因为这类床可以折叠,且较轻便,深得京师贵族人家青睐。

富贵人家为显示自己的身份高贵,往往不坐席,而坐榻。榻是一种较床轻便的坐具。榻以一人坐的独榻为多。

室内主要的实用性装饰是帷帐,冬以御风寒,夏则挡蚊蝇。有的人家还有屏风,屏风上多绘有各种图案。

几案在当时使用较为普遍。官吏、儒生之室备有书案,以承文书或书卷。此外,案上常放有笔、墨、纸、砚。有的用来放置碗、盘等,相当于饭桌。几案腿短,适应了秦汉人坐席的姿势。

住房中不能没有灯烛。烛在很早就已开始使用,而灯则始用于战国。秦汉时,灯的使用更为普遍,制作更为精巧,形制也越来越多。现在所知的灯具,有象形的人俑灯、羊尊灯、牛灯、朱雀灯、凤鸟灯、雁足灯、花树连枝灯等。还有仿器皿的豆形灯、槃灯、卮灯、三足炉形灯等。灯用铜、陶、铁等材料制成。不少灯不仅有实用价值,而且还有较高的艺术欣赏价值。

此外,当时居室用具还有香炉、簏、箧、笥等。

四、便利的交通

秦汉时期,随着国家的统一、交通道路的开辟以及车船制造技术的改进,人们的交通状况与以往相比有了明显的改善。同时,它又反过来对国家的统一与经济文化的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一)陆上交通

为了加强封建中央集权的统治,巩固国家的统一,并推动各地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的发展,秦汉两朝都十分重视陆上道路的建设,从而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了一个以关中为中心的、四通八达的陆上交通网。

驰道是秦汉道路网的主干。它始建于秦始皇二十七年(前220年)。驰道本为天子道,最早出现于庞大的宫殿群中。后秦始皇巡行各地,所经之处,皆修驰道,驰道遂由关中伸向各地,“东穷燕齐,南极吴楚,江湖之上,濒海之观毕至”[10]。在秦代,驰道与各郡县的道路相连接,在长江以北的黄淮流域形成了比较完整的道路网。

驰道全由黄土夯筑而成,路面平整而无杂草。据文献记载,当时的驰道规模颇为壮观,“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厚筑其外,隐以金椎,树以青松”[11]。驰道中间的三丈之路,属皇帝专用,任何人不得妄入;而“厚筑其外”的旁道,才是一般平民可以自由来往的通路。

因为驰道系土路,所以需经常维修。西汉初期,基本上保留了秦代的驰道,同时岁月的流逝也不免使驰道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汉武帝巡幸天下,封禅于泰山,于是“天下郡国皆予治道桥,缮故宫”[12]。这是汉代规模最大的一次修路行动。以后历朝都有规模大小不等的修路之举。终东汉之世,驰道以关中地区为中心,东出函谷关,分别伸向我国的东部、东北和东南地区,成为当时最重要的陆上大道。

除驰道外,秦汉时期在各地还修建了不少交通道路。如秦始皇时,为了抵抗北方劲敌匈奴的入侵,巩固北部边疆,修建了一条自咸阳西北的云阳出发,一直到今包头市附近的秦九原郡长达1800里的直道。汉武帝时,在西北边境修建了著名的回中道。东汉初年,光武帝刘秀为了抵抗匈奴、乌桓的骚扰,命人在今山西大同附近经今河北蔚县一线一直向北延伸,修筑了飞狐道。在交通条件十分困难的巴蜀及西南夷地区,秦汉时代也分别修建了子午道、故道和五尺道。在岭南地区,陆路交通也有所开辟。如东汉初年卫飒为桂阳太守,“凿山通道五百余里”[13]。西汉时期,随着张骞通西域的成功,还开辟了沟通欧亚大陆的、古代举世瞩目的国际商道——丝绸之路。以后又开辟了经西域、越葱岭、折西南而入印度的求佛法之途。

秦汉时期,陆上交通的主要工具是车和马。车有大车、小车和手推车之分。所谓大车,就是牛车,亦称方箱车。小车,源自古代的兵车,以单辕为主,多为曲状辕,服用的是马。手推车,也叫鹿车,其形制与独轮车相仿。此外,还有驴车、羊车等。人们因身份的不同而使用不同的车。先秦时,贵者用马车,庶民用牛车,因此汉初“将相或乘牛车”,被看成是一种反常现象。但到后来,尤其到东汉后期,从天子到士大夫都常乘牛车。

皇帝的坐乘叫“安车”,立乘叫“立车”。安车、立车都十分坚固,且十分华丽。车上竖有高九仞、垂十二旒,画着日月升龙的大旗,驾六马,体现了皇帝的尊严。在举行籍田仪式时,皇帝乘耕车,出征则乘戎车,校猎用猎车。

皇太子、皇子乘安车,朱斑轮,较(车厢)画虎,轼上画鹿,旗垂九旒,画降龙,驾三马。公侯也乘安车,中二千石至六百石官吏皆乘黑丝盖车,其中又依各人的身份不同而有明确的规定。三百石乘黑布车,二百石以下乘白布车,而三老、商人则多乘小型、轻便、快速的轺车。

一般平民或步行,或用手推车,所用畜力因地而异。

除车外,马是当时重要的交通工具。秦汉时期的驿传多用马,宾客过往也常用马。马还是重要的战争装备。

(二)水路交通

秦汉时期的水路交通,分为海上交通和内河航运两种。

中国古代的海上交通,至迟在春秋时期就已开始,当时的齐、吴、越诸国均为从事海上航行的强国。秦统一天下后,海上交通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出现了较大规模的近海航运和远海航行之举。著名的秦代方士徐福,为替秦始皇“入海求仙药”,据说到了日本,至今在日本大阪附近和歌山县新宿市还有徐福墓。

两汉时期,近海航运较为发达,其中心在齐地和合稽郡。海运往往与内河航运相联系,省时又省费用,大大弥补了陆上交通运输的不足。两汉重要的海上、内河连通线,南起交趾,中经东冶,至临淮入淮水,又转由鸿沟入黄河,再追溯而上,沿洛水至洛阳。还可再溯河而上,直抵长安东郊。当时主要的海港是会稽郡的东冶与南海郡的番禺。从有关文献记载看,远海航行主要是向东至日本、琉球诸国,向南至菲律宾、新加坡、马来西亚,直至印度。

秦汉时期的内河航运,或利用天然河道,或开凿人工运河。利用自然河流通航,我国有着十分悠久的历史,秦汉时则更为发达,著名的黄河、长江及其相关水系,均可通航。岭南地区的主要水道,亦可行船。至于运河的开凿,春秋战国时期就已有开凿邗沟、鸿沟等记载。秦代修建了灵渠,沟通了长江和珠江水系。汉代又兴修了不少大型的开挖运河工程。

大量的水上航运,必然要求有较高的造船技术。秦汉时期,中国的造船技术已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造船地点遍及全国。在广州曾发现一处规模很大的造船工场遗址,木船及木船模型、陶船模型屡有出土。船体具备了桨、橹、帆、舵、锚等设备。

秦汉多楼船。汉武帝平定岭南所遣将领中就有楼船将军。东汉时,马援伐交趾,所将大小楼船竟达2000余艘,可见当时楼船之多。在广东德庆汉墓出土的东汉陶船模型,该船分前、中、后三舱,前为头舱,中为楼舱,后为舵楼。楼舱为船的主体,可能为梁柱结构。《史记·平准书》载汉武帝大修昆明池,中有楼船,竟高达10余丈,可见汉代造船工艺之高。

商船大者在5丈以上,漕运粮食入关的船队,在万艘以上。而一般民用船,则规模较小,也有三舱,但没有施楼。如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木船模型就没有楼,但有16条桨,尾有一舵,当是一艘货船。

除船以外,水上交通工具还有竹筏等。如《后汉书·岑彭传》载:“公孙述遣其将任满、田戎、程汎将数十万乘枋箄下江关。”又同书《哀牢传》载:“其王贤栗遣兵乘箄船南下江、汉。”这里所说的“枋箄”、“箄船”,就是竹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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