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见他盯着瓶子看,拿起来看了一眼,顿时咋舌,差不多六万块,就这样进了她的肚子。
简直是牛嚼牡丹。
秦娆又抬起头来看他,“要不,我给你买一瓶新的吧?”
沈浔表情有些无奈。
餐厅的一角,是一只实木酒柜。
他走过去,从里面挑了一支酒出来,放在秦娆面前的茶几上。
抬了抬下巴,说:“还有,随你喝。”
秦娆酒量很好,小时候和秦山一起练出来的,那时候爷俩一起坐在阳台上,喝着小酒,聊着天。
而现在,除了喝酒,她连阳台那样的地方都不敢再去了。
回忆戛然而止,思绪也跟着静了下来。
秦娆放下杯子,勉强笑了笑,“不喝了,有点困。”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半梦半醒之间总是看见一些可怕的画面,有时是秦山,有时是一个身着红裙的女人。
相同的是,他们两人皆是从阳台一跃而下,皆是满身鲜血。
沈浔是被吵醒的,晚上习惯性处理些邮件,今天有件事比较棘手,等他解决妥当,已经过了两点。
刚睡着,隔壁就响起一声尖叫。
两人的卧室门只相隔了几米,他想也没想就打开门,刚准备开灯,房间里响起了略带沙哑的声音。
“别,别开灯。”
沈浔收回手,站在门口没往里进,很快,房间里又响起了浅浅的抽泣声。
秦娆埋着头说:“不好意思,你去睡觉吧。”
门“咔嗒”一响,几秒之后,又是椅子挪动的声音。
沈浔拖了把椅子坐在她床边,手肘支在膝盖上,在黑暗中看着她,“秦娆。”
没有回应,他又喊了一声,“秦娆。”
她抬起头,卧室的窗帘没拉严实,隐约透出来一点光,正好打在他身上。
沈浔:“不如我们每人说一个自己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