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则对自己有些无语。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下刘海,决定再用树枝转一下,转到哪个方向就走哪。
就在刚准备蹲下捡起树枝的时候,他余光撇到一个模糊的白色人影朝自己扑来。
陆行则本能地抬手想召唤本命剑去挡,结果看清那人的脸后立刻停住,让人落到自己怀里后手腕翻转,将手掌落到了她的后腰,还勒紧了点怕她掉下去。
他瞳孔地震,刚想开口,结果脸侧感受到一股烫意。
“带我走。云氏的禁制已经被我解开,你现在可以御剑了。”只见云霜月将婚书按在他的脸侧,发烫的“云”字带有他魂契的牵引:“就现在!”
陆行则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下意识照着她的话去做了。
他单手抱着云霜月,想先把她放到自己的本命剑上,谁知背后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破声让他来不及动作,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御剑而起。
“砰——!”几乎下一秒一根柱子就倒在了刚刚他们呆的地方。
声势浩大的爆炸带起了冲天火势,浓烟裹着火舌舔上老宅那些建筑,然后快速地将它们吞没。
迸溅的火星落到了陆行则的衣角,但他此刻没功夫管,锦衣灼穿的气味混着云霜月发间的香味,在他鼻腔里烧成滚烫的烙铁。
他感觉怀里的云霜月很轻,像一块随时会飘去的帕子,于是陆行则就将她抱得更紧。
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心脏跳得好像有点快,像是要跳出自己的嗓子眼一样,竟叫喉咙有些发紧。
是烟雾太浓了吗?他有点想咳嗽了。
“咳咳——!”
哦,被云霜月抢先了。
陆行则就顺势盯着她,感觉有些恍惚,刚结婚时候的云霜月长什么样来着?
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有点模糊了。
他只记得云氏把云霜月养的一点都不好。
现在看来整个人瘦了很多,面容较之后来更无血色,连在这熊熊大火下都如同极北那永不停息的飞雪,难以融化。
他的目光挪到云霜月的手腕,霎时瞪大眼睛。
怎么会是……
阴阳命珠。
一个猜测浮现在陆行则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