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觉得他这话好像哪里不太对。
还没深想,贺岩后退几步,“这么晚过来,打扰了。”
他走后。张婶接到了周献的回电,她将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遍,他便啪地挂断电话,过来时已经快凌晨两点。
张婶看他绷着张脸,更是惴惴不安。
周献无波无澜地看着那三根燃尽的香,“他还说什么了?”
张婶不敢隐瞒,一个字都没有漏,完整地复述。
顿时,周献面沉如水。
—
元旦过后,又是新的一年。
闻雪工作虽忙,但每天都和娜娜她们保持着联系。从只言片语中得知,不管是运输还是贸易,这几个月下来生意都受到了重挫,开始是贸易,汪远去送过几次资料,说公司的人没事可做,都无精打采的,气氛低迷。
后来是运输,一开始货量减半,大家都以为是今年效益不好,可在元旦这样的日子,以往那般火爆,现在只有一两台货车在跑,太离谱了,离谱到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出不对来。
这是有人在整他们岩哥,还是想整死的那种。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手停嘴停,一两个月咬咬牙还能撑下去,好几个月……倾家荡产,负债累累再常见不过。
这天周六。
闻雪简单收拾了换洗衣服,开车前往老城区。
贺岩这段时间忙,和吴越江去见过去有交情的客户,他也不知道她今天会来。
趁着今天天气好,她将三楼房间的被子抱到楼顶暴晒,晒得蓬松柔软,今晚肯定能睡个好觉。
接着,她给贺岩发了条消息:【你备用钥匙放哪了?】
贺岩:【??】
贺岩:【汪远那有一把】
闻雪去找汪远时,他房间门是开的,和几个司机凑一桌麻将。
见她来敲门,汪远眼疾手快摁灭烟头,连忙挥了挥,担心自己嘴里有味,他扯了扯衣领,把嘴巴捂住后才出来,瓮声瓮气道:“闻雪,你怎么来了,岩哥不在。”
闻雪轻笑:“我知道,他说你有他房间的钥匙。”
汪远:“哦哦,等会儿。”
他转身往屋里跑,几秒后嗖地出来,将钥匙给了她,“不用你打扫卫生,我找阿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