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下车,却又不知道能帮他做什么,他也不会让她搬箱子,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他轻松地提起箱子打开后备箱塞了进去,砰地一声关上,他说:“我来开。”
“还是我来。”
这件事她很坚持,她猜得出来,这几天他都是处于高压状态,恐怕上飞机前刚忙完手里的工作。
贺岩:“……”
他很想板着脸,不是说了让她别开夜车?
但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看着他,笑盈盈的,别说他根本就没气,即便有,也早散了。
他偏过头,掩饰藏不住的笑意。
闻雪却听到了他的闷笑声,心下一松,也跟着笑出声来。
回程时,她开车,他调整座椅,靠着副驾,手肘无意识地搁在扶手箱上,似是想靠她更近,整个身躯都在向她倾斜着,随口问道:“晚上吃的什么?”
“社长请人吃饭,我们都在。”她回,“吃的海鲜。”
贺岩倍感意外,“有什么好事,不是前两天才请过夜宵?”
“是有好事。”
她抿唇一笑,“社长拉到了一个赞助。”
刚想说那个周先生还是她前几天坐飞机碰到的人时,他坐直了身体,侧头看她,“你们社团缺钱?怎么不早说?”
闻雪无奈。
她当然知道只要她说了,他就会立刻赞助社团。
不过……
“公是公,私是私。”她说,“还是要分清楚一点,而且社长跟策划学姐很厉害,他们之前就拉过不少赞助,只是这次数目多一些,再加上话剧节要到了,社长他们其实是想带我们放松。”
这话是解释,也是提醒他。
“你们学校不拨款?”他蹙眉问。
闻雪失笑,“我不算核心成员,不太懂。”
聊着聊着又跳跃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车辆在深夜宽阔的路上疾驰,两人情绪轻松,却又莫名高涨。
—
几天后,这个学期的课都上得差不多了,闻雪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期末周复习,贺岩突然打电话约她吃饭逛街,他想为朋友还未出生的小孩挑选见面礼,又担心挑不好,请她帮忙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