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吴越江请阿姨做病号餐,味道清淡,其中也有鱼汤,鲜香味中,有一丝掩盖不住的鱼腥,贺岩看了以后拧紧眉头,“不喝。”
吴越江骂他。
闻雪的到来,让这场争执暂时结束。
贺岩神色稍缓,看她拎着个保温桶,语气比起刚才的冷硬平和了许多,“带了什么。”
闻雪反而不太确定,她走到床头,“黑鱼汤,别人说喝了好,我早上去菜市场买的鱼,不过——”
她生过病,知道其实吃什么喝什么都是其次,重要的是心情舒畅。
如果他真的不爱喝,那她也不会勉强。
“给我。”
闻雪愣了愣,赶忙将保温桶放在小桌板上。
吴越江靠着墙冷眼旁观,看贺岩拧开桶盖,一口一口喝着鱼汤,不禁冷笑连连。
饭后,闻雪去洗保温桶,在走廊上碰到打电话的吴越江,正准备悄悄过去时,吴越江收起手机,两人相视一笑,一同往病房方向走,随意聊着天。
“也不知道该说他倒霉,还是运气差。”吴越江感慨,“他救的那个人听说是华城周家的大儿子。”
“周?”
闻雪疑惑。
吴越江一拍额头,“我说华城周家你肯定不懂,那,万博集团你知道吧?”
闻雪点点头,“好像听说过。”
吴越江复杂地说:“服了他,说实话,就算是世界首富,我也不稀罕他去救。”
闻雪若有所思,问他:“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周……”吴越江想了想,“周湛,三点水的湛,怎么?”
闻雪笑笑:“没事,就是问问。”
—
接下来的日子,贺岩顺利出院,他本来在美国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是闻雪和吴越江都不放心,让他在医院观察了三天才放心。
周五晚上,闻雪从方家离开后便坐地铁又打车,回到了筒子楼。
她飞奔过来,站在楼下仰头看着二楼的房间黑漆漆的,困惑又担心,已经过了十点,他怎么还没回?拿出手机,一边往楼道里走,一边想给他发消息,却骤然发现,距离他们上次聊天,已经过去两天了。
闻雪停下脚步,站在楼梯台阶上,直到感应灯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