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嘉木握着簪子发起了呆,平沙不敢扰他,低着头,心想,难怪张喜和说好日子在后头,他家主子在陛下心底挂了号,可不是好日子在后头么。
“哇,好漂亮的簪子!”太初冒出头,惊叹,这玩意应该在博物馆摆着才对。
陛下真的是好大方!
太初看不出逾没逾矩,但他有大大的信心,“你肯定很快就能升位分了!”
燕嘉木没反驳,他心情相当好,把那簪子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
“还得多谢你了。”
“我没帮上什么忙啦。”太初不太好意思,“陛下今晚若是过来……”
“陛下不会连着两晚幸人的。”燕嘉木补充道,“很少。”
“哦,对。”太初想起来,点了点头,“没关系,你正好休息休息。”
太初的视线扫过他泛红的脖颈又飞快挪走,心想,这养一天应该不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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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喜和带着人往御书房的方向走,跟着她的侍从快走两步,凑到她旁边,笑嘻嘻得把荷包递给她,“孝敬大人的。”
“燕侍卿够大方的,要不是跟着大人,咱也得不着这么厚的赏。”
“滚吧。”张喜和笑着骂她,“眼皮浅的东西,拿下去给大家分了。”
那侍从不客气的往怀里揣了,嬉道,“张姐姐肯定是瞧不上。”
她确实是瞧不上,不是正经的君位往上的主子,没那个胆识敢说赏她。
燕侍卿么——说不准还真有机会。
钟月下了早朝,脑子里还装着民生,肚子却是早就饿了,早膳也不知吃了些什么,早就化成水了,离吃午膳又还早,干脆喝着茶配糕点吃,吃了几块,每样都腻,咽了半盏茶才压住了这股甜。
见张喜和过来,她把人招来,问道:“东西送去了吗?”
“送去了。”张喜和躬着腰身,笑道。
“燕侍卿醒了?”钟月早晨起来准备上朝的时候,燕嘉木才刚睡下没两刻钟,几乎是闭上眼就不省人事了。
她知道昨日累着他了,没叫他起,也不许侍从叫他,自己穿戴好上朝去了。
“侍去的早,燕侍卿还没醒,东西就交给平沙那小子了,他是个稳重得用的。”张喜和道。
“嗯,中午赏两道菜去华定宫,滋补些的。”钟月顺口吩咐了一句,“朕明日再去看他。”
“诺。”张喜和应道。
钟月如今要放开后宫位分,只有宜贵卿打头肯定是不够的,这个时候燕侍卿跳出来了。
她是喜欢燕郎的,漂亮聪慧,大方得体,乖巧伶俐,又对她一往情深,抬举他再合适不过。
位分升的不能太快,等半月左右,小升一级瞧瞧态度。
那根墨玉珍珠簪确实是逾制了,只是钟月想起燕郎妥帖的行事和含笑的眉眼,以及他头上那平凡普通的簪子。
那簪子实在是不衬他。
燕郎那般美人,值得更好的。
她心神一动,就赐下了。
不打紧,燕郎不是个轻狂张扬的。
不过一根簪子而已。
钟月又喝了一口茶,扫了一眼琉璃盏,道,“把这点心撤下去,吃了两口,腻得慌,往后御书房不备这种,上些清爽的。”
怎么没有擅长厨艺的侍郎给她送点心膳食呢?
刺绣厨艺之类不是男儿家必学的么。
太初的工作还是得督促督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