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扔掉的东西给她…他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她又不是缺这盒胭脂,本不想领情,待他转过身的一瞬,却无意瞥见了他耳尖的一抹红晕。
男人这张嘴…
陆鸳再看向手心里的那盒胭脂,唇角便不自觉地扬了扬。硬邦邦的石头软化后,便如同滚烫的岩浆,灼热而黏糊,让人躲不开。
前面的人再一次回头,耳尖的红晕还在,看着她道:“过几日是你生辰,我那天有空…”
说完,这回终于一口气走出了院子。
望着前面空荡荡的长廊,陆鸳脑子里突然想起姑母临走时对她说的那句,“你是掉进了福兜里,尚不自知…”
指尖轻轻地抚了抚胭脂盒盖。
小声低语,“是吗…”她掉进了福兜里。
——
世子定亲的消息第二日便传到韩千君耳里。
韩千君正坐在蒲团上一支一支地选壶矢,前几日与大爷后院的一群姬妾们约好了,要来一场投壶比赛。
正挑着好看的羽毛箭,竖起耳朵听鸣春禀报兄长的人生大事。
“世子爷与陆家娘子的婚期定了,金秋九月,气候正适宜,听说是世子爷亲自挑选的日子,说陆娘子怕热,原定的日子是六月…”
自从回门那日亲眼见到兄长的失态后,韩千君对两人的进展密切关注,时不时让人去国公府打听,谁不愿意看一个从不把姑娘放在眼里,且对婚姻没有半点兴趣的男人打脸折腰。
“嫂子答应了?”韩千君问。
鸣春道:“两家长辈都过了礼了,能不答应?”
韩千君完全没有当妹妹的体贴,惋惜地道:“我要是嫂子,便多磨磨他,威逼利诱统统没用…”
鸣春没忍住,噗嗤一笑。
韩千君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你不信?”
鸣春继续笑,提醒她道:“娘子当初给了侯爷多少银子?”
韩千君:……
死丫头,还敢来笑话她主子了。
不过,当初确实是花了不少本钱,成亲后不久,辛公子便将一把钥匙交给了她,当她看到自己曾送给她的银子,珠宝,一分不少地堆在了木箱内,堆出了一座小山后,有些茫然,还傻乎乎地问了辛公子一句,“这又是哪里钻出来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