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下的瞬间,他没有看向她。但平直的唇线,有了一丝刻意放松的弧度。
他不想笑。
他只是想让她看见他笑。
*
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湿润,冉绮愣了下,胡乱地擦去脸上的泪。
她哭什么?莫名其妙!
杜珊在她身边叹息:“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是啊,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冉绮开解道:“没关系,一定能够想起来的。”
她走到门口找秘书,问道:“霍慈在哪儿?”
秘书将霍辞交代的话告诉她,“霍总今天有重要的事,离开了穹顶。您有事要找他的话,可以等他晚上回来再说。”
离开了穹顶,那就是去外面污染严重的地方了?
冉绮不想打扰他工作,“那等他回来,他是会先来公司,还是直接回家?”
秘书也不知道,他道:“您是打算回家等吗?刚刚类人贝已经全部被捕捉,送到地下了,您要先去看看之后再回家吗?”
冉绮现在更想赶快见到霍慈。
不过她知道,类人贝的事是正事。
“那麻烦你带我去看看类人贝吧。”
她请秘书稍等,回到会客室,对杜珊道:“时间不早了,杜老师,你先回去休息?”
杜珊握住冉绮的手,摇头:“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我要是现在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说着,她眼眸倏地亮起来,“对了,你是不是没遇到江老师?我还要帮江老师找你。”
她在身上摸索起来,好像在找什么。
找不到,她着急地喊人。
她孙女急匆匆走进来,问怎么了。
她急切道:“我纸条呢?”
孙女道:“你放纸条那件衣服前天换下来了,纸条在家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