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随着门缝大开,越来越刺眼,霍辞闭上眼睛,“我不吃。”
他的嗓音有点哑,有点颤。
像是带着哭腔的那种。
冉绮愣怔了下,打开灯,走近他,关心道:“霍老板,你怎么了?”
他手臂遮着上半张脸,她看不出他哭没哭。
可是霍老板那样好似无所不能,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哭呢?
冉绮走到床边,把草莓放下。弯腰,一手撑住他身侧的床,一手去拉他遮眼的手臂,“霍老板,遇到什么事了,能不能和我说?”
“你帮了我那么多,可以让我做很多事的。”她淡笑着哄他。
他帮了她很多,她很感激他。
现在没什么想要和他亲近的心思,就是单纯不想看他这样消沉。
他的手臂放松状态还是能握出肌肉的线条,比她的手臂硬得多。
她拉不动他,把撑着床的手也用来拉他,“霍老板,你有什么麻烦就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嘛。”
“不用。”
出去。
他该叫她出去。
可简单两个字堵在他喉咙里,说话变得无比艰难。
冉绮觉得他看上去不像是不用。
他要是显露出烦躁,排斥,她早就走了。
可他没有。
冉绮更用力地去拉他,一条腿跪在床边,耐心地哄,“霍老板,你这样很让人担心的。”
担心?
他手臂一顿,突然卸了力度。
冉绮一个不稳,前摇后晃,栽到他胸口。
这一下砸得霍辞胸口都有些疼,想来她更不好受。
霍辞忙半撑起身体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