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饶有兴趣地绕着他转了几圈,少年白溯身板还未张开,带着少年人的青涩,过去她年纪小从未认真看过他,现在瞅瞅,大师兄的周密贤惠真是从小就有。
一阵风吹来,白溯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起身走出屋外。神念状态的端木馨看着他落在案上的纸,目光被吸引住了。
“三月二十日,晴朗。
师妹说紫花草美丽,她要种在小院外,等着看连绵成片的花海。
吾帮师妹种下。
第二日,紫花草被温钰的宠物羊吃尽,师妹大哭。
十二月三十日,月圆。
酿了杨梅酒,师妹饮一杯,醉后胡言乱语。
师妹说大师兄贤惠,将来想娶我。
吾记下了。
七月九日,小雨。
吾于竹林练剑,师妹脚滑摔伤,幸而未有大碍,吾背其下山。
师妹相比上月重了些。
八月十五中秋
师姐从温钰处偷来一坛酒,埋于老槐树下
师妹说什么都是对的。”
……
端木馨醒来的时候,琳琅洞府里的天已经黑了。一轮人造明月悬挂在天空,柔柔地散发太阴灵力。
她看到有一个人在草原上练剑,一人、一剑、一轮月。
剑招是反应人内心的镜子,他们相伴那么多年,大师兄的剑一直都是温柔守护的力量,她太熟悉了,他似乎从来不会多说话,似乎永远甘于寂寞。
白溯人生最重要的事,似乎除了剑,就是她。
他的偏爱一直那么明显,他虽然待人温和有礼,却从来不会容许其他人进入水竹峰洞府,一切的例外都是只有她一个人。
大师兄的爱平静得像湖泊,似乎早已融入了她生活的点点滴滴里。
“咔”端木馨桎梏多年的心境关倏地碎裂,她忽然感觉豁然开朗,童孝算什么东西!她要抓住眼前人。
物外光阴元自得,人间生灭有谁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