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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和价值1977节选(第1页)

《文化和价值》(1977)(节选)

一个新词犹如在讨论园地里播下的一粒新种。

我们正在与语言搏斗。

我们已卷入与语言的搏斗中。

语言给所有的人设置了相同的迷宫。这是一个宏大的、布满迷径错途的网状系统。看见一个接一个的人沿着同一条路走去,我们可以预见他们在哪儿会走上歧路,在哪儿笔直走无需留意拐弯处,等等。我必须做的事是在所有交叉口竖立起路标,帮助人们通过危险地段。

哲学家们说:“一个永恒的国度在死亡之后开始”,或者:“一个永恒的国度在死亡之时开始”。他们忽视了“之后”“之时”“开始”等词的暂时意义。暂时性蕴藏于他们的文法之中。

自然界的奇迹。

有人会说,艺术给我们显示了自然界的奇迹。这是基于关于自然界奇迹的概念。(花恰好开放,它有什么奇迹般的东西吗?)我们说:“正要看看它的开放!”

假如某人说,我们设想“甲的眼睛比乙的眼睛更含有美丽的神情”,那么,他根本不是在用“美丽”一词去形容通常意义上的美好事物。相反,他是在狭窄的意义上玩弄文字游戏。不过怎样证明这点呢?我对“美丽”一词是否有特定的、严格的解释呢?当然没有。——可是,也许我喜欢对眼睛的情美和鼻子的形美相比较。

因此,可以说:如果有一种两个词的语言使我在类似情况下不能参照普通事物的话,我在使用这两个特殊词中的一个时就不会有麻烦,而且我的意思也不会受到削弱。

如果我说甲的眼睛很美丽,有人会问:你看出他的眼睛美在何处?我可能回答:杏仁型、长睫毛、柔嫩的眼睑。这双眼睛与我所发现的美丽的哥特式建筑有何共同之处呢?它们使我产生了相同的印象吗?可以说在两种情况下我的手都企图拽住它们吗?无论如何,这是对“美丽”一词的狭窄定义。

通常可以说:去探讨你所谓善的、美丽的事物的原因,然后,在这个例子中“善”一词的奇怪文法就会一目了然。

为什么我不应在与言词原始的用法相抵触的用法上来应用言词呢?例如,当弗洛伊德渴望的梦为希望实现的梦时,他不是这样做的吗?这里的不同在哪里?从科学的观点看来,一种新的用法的合理性是被某种理论所证明的。如果这种理论是虚假的,这种新的扩大的用法就必须被放弃。但是,从哲学上来看,这种新的扩大的用法并不依赖于对自然过程的真实的或虚假的信念。事实不能证实这一用法的合理性。没有人能对这一用法的合理性以任何证实。

人们对我们说:“你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不是吗?我也正是在你所熟悉的这种意义上使用它的。”(而不是“在那种特殊的意义上”)这种用法是把意义看作言词本身携带的并且在每种用法上都能保持的光环。

当我精心地镶嵌一幅画或者把它挂在适宜的环境时,我经常自豪地感觉到这幅画是我画的。这不十分正确:不是“自豪地感觉到它是我画的”,而是自豪地感觉到我协助完成了它,似乎我画了一小部分。这就像一个天资过人的植物管理员一样,他最后竟认为自己至少创造了一根草。可是,他应该明白,他是在一个完全不同的领域中工作。他甚至对最微不足道的小草的生长过程也全然无知,完全不懂。

当某人预言下一代人将接过这些问题,并着手加以解决时,这通常是一种渴望的思想,是一种谅解自己未能完成所应该完成的工作的方式。父亲希望儿子在他未能成功的领域里取得成功,从而使他留下的问题能最终得到解决。可是,他的儿子将面临新的问题。我的意思是:希望任务能够完成的愿望披上了预言下一代人将取得进展的假象。

运用精神分析法治疗就像食用树上的知识一般。已经掌握的知识给我们提出(新的)伦理问题,但它对问题的解决毫无帮助。

如果有人认为他解决了生命问题并自以为是地感到万事简单时,一旦他回忆过去未曾发现“答案”的时期,他就会明白自己错了。况且当时人们也可以生存。现在的答案似乎与当时的事物有偶然的联系。逻辑研究也是如此。假若存在解决逻辑(哲学)问题的答案,我们就需要提醒自己曾经有过问题得不到解决的时期。那时,人们一定已经懂得如何生存和思考了。

假如没有听说过耶稣怎么办?

我们会感到孤单地待在黑暗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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