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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一封信(第2页)

薄一芝上

十月三日

霍桑读完了那信,沉吟了一下,便舍了那女仆,向汪银林说话。

他问道:“你以为这封信怎么样?”

汪银林答道:“我瞧这信是男子的笔迹。”

我暗暗点点头:那信的笔力非常有劲,并且用钢笔写的草体也很自然,果真不像是女子的手笔。

霍桑说:“这一点我赞同。但你认为这东西是一种要证,有什么意思?”

汪银林道:“我瞧信中的语气,似乎这姓薄的男子和死者有什么密切的关系,也许竟是恋爱。”

霍桑道:“何以见得?”

“我觉得信中的语气太恳挚。”

“这也是友谊所许。”

“可是男女间的友谊竟如此密切关怀,似乎应当别论。”

“唔,你这话未免少见多怪吧?”

霍桑微微一笑。汪银林红了红脸,又把手摸着他的肥阔的下颌,低垂着头。

他又说:“我的话虽然率直,但无论如何,他们中间的关系一定非常密切。现在这妇人的死,明明有许多可疑之处,那么这一个关系密切的男子,又怎能保完全没有干系?”

霍桑紧蹙着眉峰,忽也同样地向汪银林丢一个眼色,似示意不应在仆妇面前发表这种话。于是我更相信霍桑先前所说那妇人是自己吊死的话实在是别有作用。

霍桑又说:“你这封信上着想,说他们的关系密切果然很近事实,不过在我们查明这妇人致死的动机和真相以前,薄一芝究竟有没有关系,还不能轻下断语。现在你姑且先听听这老妈子的话,然后再打算进行的步骤不迟。”他又回身问那仆妇道:“老妈妈,你把昨夜的事情仔细些说。你说昨夜十一点钟模样,你主人被人请出去看病。是不是?”

老妇点点头:“是。”

“那时你可曾安睡?”

“还没有。我在楼上扎鞋底。但馨官已经睡着。那时少奶一个人在楼下看书,伊是每夜如此的——日间给人医病,虽是穷人看病付不出钱,伊总也一样尽力,晚上还要看书看报,不到十二点钟不睡。我们这里除了那挂号的戚先生以外,连小主人馨官一共只有三人。晚上戚先生既已回家,我们越发冷静,所以我每夜总要等少奶上楼回房以后方才睡。”

“昨夜里怎么样?”

“昨夜十一点钟光景,我先听到一阵子门铃响,接着便听到少奶和人讲话。我因走下楼来,看见伊正打点皮包,准备出去。伊一见我,便道:‘蔡妈,我还要往沈家去看病。你先睡吧。’昨夜天气忽然变冷。少奶病后的身体还很虚弱,我很怕伊抵挡不住。但我探头向前门外面瞧瞧。有一个女仆等候着同去,又觉得不便劝阻。我向少奶说:‘外面很冷呢。’少奶已经提起了皮包,向我点点头。‘我知道,但是人家有急病,我怎么能怕冷不去?他们有包车来接,不妨事。蔡妈,你先去睡。’伊回身走出去,随即拉上大门。但听到哐的一声,门已锁上。我也就上楼去了。”

霍桑微微点着头,感喟地说:“这倒是个好医生,可惜!”

这句慨叹引起我深切的同情。像这样一个富于同情心的医生,一旦死于非命,实足令人惋惜。要是内幕中真有什么阴谋,平反昭雪,实在是我们无可推辞的责任。

汪银林接着问道:“伊昨夜出诊,事前可曾和你说起过?”

蔡妈道:“没有。伊是临时被人请出去的。”

“在伊出诊以前,可曾说过伊还要到别地方去?”

“也没有。”

“平日伊在夜间可常常出去的?”

“伊除了看病以外,晚上是不出门的。”

“那么伊晚上的诊务可忙不忙?”

“不忙。夜间出诊是难得的,一月中不过一两次。”

汪银林把回答的话在日记上记了几笔。霍桑就乘机开口。

他问:“你刚才说昨夜你主人是被一个姓沈的人家请去的,你可知道这个姓沈的是什么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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