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鼠带领队伍朝牛棚走去,飞鼠说老爷爷姓赵,奶牛场的看门人兼会计,他是替老板管事的。赵爷爷心眼特好,从不亏待人。
牛棚前停着一辆大卡车,一个嘴里叼着烟卷、光着膀子、浑身黝黑、胳膊上刺着两条青龙、肌肉发达、体格粗壮的三十多岁男人,正在收拾一辆大卡车的货箱,他把一捆帆布打开,蒙在卡车货箱的钢筋支架上。
“飞鼠,帮我一把。”那男人看到飞鼠,叫起来。
飞鼠跑过去,跳上货箱,帮助男人扯开帆布,搭到支架上。
“你小子跑到这里干什么,不在家里侍候你那酒鬼老爹。”
看来飞鼠和这个男人很熟,他们两个扯着帆布,唠起家常来。
“我干活挣钱,给那该死的酒鬼打酒喝。”飞鼠说。
“嘿嘿嘿——”
男人嘻嘻一笑,说:“你那老爹,早晚要喝死。”
“我盼着他早死呢。”飞鼠狠狠地说。
“你姐姐呢,她还好吗?”那男人不怀好意地问。
飞鼠不理他。
那男人又问:“你姐姐找男人了吗?”
“没有,干什么?”飞鼠说。
“那你转告姐姐,就说我喜欢她,让她嫁给我,吃香的喝辣的。”男人说。
“呸——”飞鼠朝男人吐一口,骂道,“坏了良心的,早晚不得好死,让枪子儿崩了你。”
男人说:“这是你姐姐教的吗?”
飞鼠说:“是的,姐姐早恨死你了。”
“这臭婊子……”男人嘟嘟噜噜,自言自语。
男人瞅瞅飞鼠的队伍,问:“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吗?”
飞鼠说:“有的是,有的不是,有三个是朋友。”
“那个小妞呢,也是朋友吗?你小子还真有两手,泡上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妞。”男人用邪恶的目光打量着朦朦,一脸坏笑。
“闭上你的臭嘴。”
飞鼠生气地跳下车,不再帮助这个粗野的家伙,带着队伍向牛棚走去。
小白几个转身离去时,听那男人嘟囔一句:“把这三个也搭上,这趟生意更合算……”
他这话什么意思呢?
小白感觉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白问飞鼠:“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
飞鼠说:“和拐子是一伙儿的。”
“他怎么在这儿?”小白很纳闷儿。
“他是汽车司机,常在这儿干活。”飞鼠说。
小白认为这个粗野的男人是个危险人物,最好不要招惹他。
三个小侦探与飞鼠的兄弟们钻进了牛棚,开始干活儿。
牛棚里堆满了干草和袋装的饲料,他们的任务是将干草和饲料挪出牛棚,然后把干草和饲料运到晒场里,还要把干草摞到大草垛上,最后把饲料垒起来,盖上防雨的帆布,才算完工。活儿不少呢,得抓紧干,赵爷爷要求天黑前必须干完,好让奶牛入住。
飞鼠指挥队伍先搬运饲料,袋装饲料每袋重一百多公斤,一人搬不动,两个人才能抬起来,装在板车上,运到晒场里。飞鼠干活有经验,他给大伙儿分了工,有的装饲料,有的拉板车,有的垒饲料。大伙儿争先恐后,热火朝天,大干起来。
牛棚里闷热难当,尘土飞扬,不一会儿,大伙儿就汗流浃背,个个成了大花脸。
搬运完饲料,他们又搬运干草。干草虽然不重,却是一项技术活儿,需要使用草叉子,最难的是摞草垛,必须有人爬到高高的草垛上,把干草堆放整齐,再用脚踩实,不然草垛容易歪倒,瘫成一堆,前功尽弃。
小白、鬈毛、朦朦虽然没干过重活,但也不甘落后,他们都脱了外衣,与飞鼠的兄弟们展开了比赛,看谁运的草多。小白、鬈毛、朦朦三个人一组,小白挥舞叉子装草,鬈毛拉板车,朦朦推板车,不知跑了多少趟,累得气喘吁吁,两腿都跑不动了。这时候牛棚里的干草搬运完毕,晒场上的干草垛堆得像小山一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