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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2页)

肖思宁流着泪笑了起来:“和平,袁和平,你就要娶我了吗?袁主任,袁秘书长,你真的快成我老公了吗……”

袁和平半年多来,第一次像今晚这样,笑得如此轻松、如此得意。他们压抑多时的欲望被激发得如火如荼,烧得他们几乎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地,只是尽情地释放着内心的**,带着如愿以偿的满足,全心全力地**在一起。

……

肖思宁枕在袁和平肩上,两人都默默地躺着。空调里的冷气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凉爽的气流在空气中无形地流淌。他们用了好一会儿来享受这种**过后的宁静。

“和平。”

“嗯?”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面吗?”

“当然记得。和你有关的事儿,我一辈子都忘不掉。”

“我也是。说真的,和平,我虽然也不过才三十岁,可我觉得,自己对男人看得真是太透了。认识你之前,我对男人完全不抱希望了,把他们都当成傻瓜来对待,而那些傻瓜,真是太多了。我这么说,你不生气吧?”

“不生气。我知道你的心,你那么做没什么错,是他们先想玩弄你的。”

“是啊。一个女人长得漂亮,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就因为长得漂亮,从小到大,我比其他人经历了更多的麻烦和危险,没完没了的骚扰,没完没了的纠缠……你相信吗,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很单纯,从来没想过要利用那些人对我的欲望……后来我变了,那是因为自己的单纯,遭受了不少痛苦和折磨,吃了很多亏,受到别人的轻视和指责……所以我才变得对男人狠心了。”

“思宁,我知道。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眼睛里藏着好多东西,让我说不出的想疼你,保护你。思宁,虽然你的美也让我震惊,但那不是最主要的,以前我是个对容貌不太在意的人,我在意的是女人的心。”

“嗯,其实她……长得也挺好看。”

“是啊,说真的,遇见你之前,我对自己那个家已经算得上很满足了。”袁和平说到这里,忽然感到一丝惆怅,有种莫名的愁绪悄悄爬上他的额头,“一个家庭建立得不容易,她对我、对女儿,都全心全意的,没有一丝其他的念头……”

肖思宁翻了个身,用手撑着腮,问袁和平:“你后悔了?”

袁和平笑了笑,亲了肖思宁一下:“傻瓜,我只是觉得,多少有点儿对不起她。可是我没办法,不这么做,我就没办法和她分开,没办法跟你生活在一起。那样的话,我下半辈子还不知道会不会觉得有乐趣。”

肖思宁不以为然:“那也不见得。现在离婚的人那么多,也没像你这样,不是顾虑这个就是顾虑那个。我看你呀,说到头就是男人的贪心,又想换个称心老婆,又不想失去现在的地位、名誉。那个普晴可真傻,还以为她老公多爱她、多体贴她呢。”

对于肖思宁的直言不讳,袁和平并没有生气,也许这正是妻子普晴身上永远不会有的个性。肖思宁可以和任何外人虚与委蛇,但在她真正亲近的人面前,却有着火一样的热烈和**。而普晴呢,袁和平挑不出她身上有什么错误,但和她生活得越久,袁和平越觉得平淡无味,甚至连夫妻间的基本生活都不再有兴趣。

袁和平看着肖思宁,为自己解释道:“思宁,你难道不了解我对你的心吗?你没结过婚,不知道婚姻有多么琐碎,两人结婚以后的感觉,很可能和恋爱时完全不一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恋人之间对彼此的要求,跟夫妻之间对彼此的要求,两者是大不相同的。虽然我也知道,你认识我以后,老天有眼让你也爱上我,”说到这儿,肖思宁笑了,赞赏地在袁和平嘴上吻了一下,袁和平也回吻她,然后接着说,“可除了因为我本人身上,可能有某些你欣赏的个性之外,也跟我现实生活中的身份不无关系。你别不承认,要是我还是我这个人,但身上穿着破烂背心,在大街上拉着板车,到处捡垃圾收破烂,你敢保证你还会爱上我吗?就算我的谈吐再有风度,我再稳重再幽默,对你的渴望再热烈再深刻,你能容许我接近你?能容许我抱你、吻你、和你疯狂**?”

肖思宁漆黑的眼珠注视着袁和平,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要是我不承认这些,我就是虚伪了。有时候女人自以为自己爱的只是一个男人本身,其实也是带有附加条件的。不过你也得承认,这个世界上,肯定也会有那种完全不考虑这些世俗因素,纯粹只因为内心感情的爱吧。”

袁和平坦白地说:“我承认,你说的那种爱情可能也会存在,但我敢保证,它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不会生存得太久,可能只有一瞬间,可能只有一天,可能只有一年……但你想要它在这个现实社会延续一辈子,可以说那肯定是假话。有些被人传为佳话的爱情故事,其实只是大家在自欺欺人,或者是被当事双方制造的假象蒙蔽了。其实只要透过表面现象看到里面的本质,就会发现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在起着维持感情的作用,比如说传统的规范,外界的压力,制度的威胁……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明白。”肖思宁提醒袁和平,“好了,你扯远了,刚才你是在解释你为什么非得用这种缺德办法离婚不可的。”

“哦,对了。的确,我要是想和你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真是非得用这种缺德办法不可。思宁,你不知道吗,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小女孩了。大部分时间,你的生活标准都明摆着放在那儿了。你有广泛的社会关系,有各行各业里颇有地位的朋友,对你来说,赚钱绝对不用像那些下岗女工一样艰难了。所以如果你结婚,你的丈夫必须要有相应的社会地位、经济基础来配你。也许你开始并不会介意这些,但你要记着,一个人、一个家庭,永远不可能完全脱离社会而存在,只要你在这个社会中,就得接受它的许多规范和影响,除非你放弃所有的一切,眼不见心不烦。可你能做到吗?思宁,老实说,别说是你,连我也没办法做到。或者说,就算我们主观上想做到,客观上也没能力做到。你总得吃喝吧,总得住房子吧,总得穿衣出行吧……你瞧,因为没法脱离外界的影响,所以我们必须考虑现实问题。”

肖思宁半开玩笑地嘲笑袁和平:“所以你要我帮你跟那个死老头子做工作,把你提到秘书长的位置上?”

“这件事儿,我承认是一个男人的耻辱。”袁和平不动声色地说,“可思宁,我还是为了我所渴望的爱情,为了我们爱情的持久。我了解我自己,在其他方面我没什么特长,如果说真有特长,那就是我的性格适合在官场上发展,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有人能够助我一臂之力,那我就敢说,自己能够不辜负这些机会和帮助,稳稳当当地把官位越坐越高。思宁,你是这么出类拔萃的女人,如果我不拼命让自己升起来,怎么能够配上你?怎么能够保证和你结婚以后,保护你,不要你太辛苦地去外面赚钱,只要靠我的努力就让你过得舒服安逸?宝贝,我不是在替自己开脱,要是我和普晴继续生活下去,像她那样对生活没多少欲望和要求的女人,我现在这种状况已经相当不错,她的满足会影响到我,我不会再有动力费尽心机去发展了。你明白吗,就是因为爱你,想给你幸福日子,我才这样做的。其实让你受委屈,我心里比什么都疼痛、羞耻,但我把这当做卧薪尝胆,当做**之辱,总有一天,那些占过你便宜的男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袁和平说得有些激动,肖思宁听了,微微有些吃惊,说:“亲爱的,你这么说,都让我有点儿害怕了。你能这么对别人,会不会有一天遇见更好的女人了,又这样转过来对我呢?”

袁和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忙笑着安慰肖思宁:“别傻了,你这样的宝贝在世界上还可能再有另一个吗?”

肖思宁心情复杂地依偎在袁和平怀里,喃喃地说:“唉,有时候我想想,觉得咱们那么做真的太过分了。你不是说她自尊心很强的吗,如果你直接跟她提出离婚,我就不信她会死赖着不同意。”

袁和平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想这么做?你不知道这半年里,我做起来有多难?普晴的确自尊心很强,如果我提出离婚,可能她也会同意。但我了解她的性格,她对我……对我的感情,是你想象不出的。这跟她从小在自己家庭中受到的伤害有关系。我也想过,我直接跟她提离婚,她最可能的做法是,先把我想离婚的真正原因弄清楚,如果她觉得这个理由成立,她不会纠缠。问题是,我跟她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几乎连架都没吵过,我实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如果我没有理由,她不会同意的,她父母也不会同意的,你还没见过她那个当警察的哥哥,眼睛里老有种让我害怕的东西,我不能冒这个险,万一闹得沸沸扬扬的,我在单位就没什么发展前途了。那样的话,我就没勇气要求你跟我生活在一起了,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肖思宁笑着打了袁和平一下,“你这个家伙,真善于狡辩。”她又扑上去亲了袁和平一下,“怪不得人家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唉,你这么坏,我偏偏又离不开你。”

袁和平叹了口气:“宝贝,我本来不坏,如果说现在变坏了,也是因为受了你的**啊。你不知道吗,这个世界的男人女人真的是相互依存的。我记得有一次看过一句话,说男人是想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则想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想想说得挺有道理,就像我们吧,细一想也符合这种规律。”

“算了吧。”肖思宁似乎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转而问,“哎,你说普晴的哥哥是警察?他不会发现这事儿里面有问题吧?”

说到这个,袁和平不无忧虑地说:“我也不知道。他以前难得回家探亲的,这次突然回来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说实话,我心里真有点儿紧张。你要是见了他就知道了,看起来他这人很斯文,挺安静,都不太像个刑警。可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里有种让你藏不住秘密的感觉,要不是努力逼着自己,几乎不敢跟他的眼睛对视。还有,他虽然并没当面问过我什么,但有一件事儿我觉得有点儿不安。普晴住院的时候,有天晚上本来说好她哥哥陪床的,我特别想你,真想借机跑到你这儿来。可后来隐隐觉得不放心,又老老实实跑回医院去了,结果她哥哥已经不在医院了,换成她妈妈陪床。虽然我想不出这里面有什么名堂,但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儿。”

肖思宁安慰袁和平:“没关系,反正你只不过弄了点儿小手脚,也没真的伤害普晴的身体。要说起来,倒是她差点儿把你害了呢,烧着开水也不记得,弄得你跟女儿煤气中毒。”

袁和平犹豫了一下,有点按捺不住内心的得意,还是说了出来:“思宁,那件事儿,其实……其实是我安排的。”

“什么?”肖思宁扬起眉,十分惊讶地看着袁和平,“你安排的?你自己不是都煤气中毒了吗?”

“真的。”袁和平仔细观察着肖思宁的反应,试探地说,“我实在快失去耐心了。再那样下去,没把她逼得提出离婚,我倒要先发疯了。想想大半年过去,我真怕连你也等得不耐烦。而且,要是职务上真的调整了,到时候想离的话,顾虑就更多了。所以我、我就想加快点儿步伐,把事情弄得再严重一点儿。普晴的性格我了解,那样一来,她的承受力肯定到头了。”

“老天。”肖思宁叹道,“以前你编那些谎话来迷惑她倒还能想象,也是她太单纯,太信任你,你说什么她都相信,再加上你这个狡猾家伙,还想出那么个让我打电话吓唬她的损招儿,让她真以为是自己精神上出问题了。弄到后来,真变得恍恍惚惚的,三天两头出错。可煤气中毒这件事儿,安排起来哪儿那么简单?”

袁和平看肖思宁基本上是为他担忧的语气,不免有些得意:“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这半年,我把她哄得对自己一点儿没信心了,越到后来,她越是容易出错。那天早上也巧,她自己出门前,迷迷糊糊地穿了条睡裙,简直是大好的机会。我看着她穿睡裙出门,也没提醒她。她一走,我就把煤气打开,火熄掉,还弄了壶水装成是她烧上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月月已经昏迷了,我自己也觉得很不舒服了,忙给邻居家打个电话,然后自己跑到门口把门打开,那时候我也确实快不行了,我想做得像一点儿,怕医院查出来,所以自己也是冒了险的……”他亲了肖思宁一下,接着说,“为你冒险也值得。还好,我命比较大,后来也没什么事儿。可普晴真是吓坏了,听他们说,她穿着睡裙跑回来,正好碰到救护车来我家救人,她简直像疯了一样,后来在医院,如果我们救不过来,她大概当场就自杀了。”

肖思宁看着袁和平,眼神有点儿复杂,问:“你自己知道煤气的事儿,可你女儿睡着了不知道,万一她真的煤气中毒死了,岂不是把她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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