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你给我什么报酬。”周弛驹也一本正经。
“那好商量。只要是真货,我出高价。怎么样,周老板,这单生意就算成交啦?”
“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提的问题呢。”
“噢,你猜得对。我们确实有了一个答案,但是也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才想听听你们的意见。侦查办案最忌讳的就是主观臆测、先入为主。对不对?好吧,咱们还是开诚布公地谈吧。”郑建军说着从手包里拿出那瓶所剩不多的速效感冒胶囊,放在桌子上,转向李艳梅说:“这瓶药是我们在孙飞虎的房间里找到的。李老师,你知道这药是从哪儿来的吗?”
李艳梅看了看那个药瓶,声音平静地说:“是我从家里带来的。”
郑建军轻轻松了口气,说:“我们已经让人化验了。这胶囊里装的根本不是什么感冒药,而是呋喃丹。”
众人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郑建军站起身来,走到李艳梅面前,问道:“李老师,你们家里有这种农药吗?”
“我上午就说过了,我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农药的名字。老实说,如果你不告诉我它是农药,我还以为呋喃丹是什么保健药品呢。”李艳梅的神情非常坦然。
“可是,这感冒胶囊里怎么会有呋喃丹呢?”郑建军用手指挠着自己的头。
李艳梅皱着眉头问道:“那我怎么会知道?难道你们……怀疑是我毒死了我的丈夫?”
郑建军连忙说道:“绝没有那个意思。我这样问,只是想知道有没有误食的可能性。对不对?如果你们家里有这种农药,比如说养花儿用的,也可能是谁把农药放进了胶囊里。对不对?你不知道,错把农药当成了感冒药,给了孙飞虎。孙飞虎也不知道,就错吃了下去。对不对?”
李艳梅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家根本没有这种农药。我们家也没人会干那种无聊的事情。把农药放进感冒胶囊里,吃饱了撑的?”
“我是说,你家有没有小孩子?他们要是淘起气来,那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对不对?”郑建军耐心地解释着。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李艳梅皱着眉头。
“你是说家里没有小孩子,还是说没有呋喃丹?”郑建军追问道。
“没有你说的那种农药。”李艳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李老师,我相信。但是,如果你们家里没有呋喃丹,这瓶药又是你从家里带来的,那误食的可能性就基本上可以排除了。对不对?这样一来,各位的处境可就不妙喽!”郑建军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钱鸣松急忙问道。
“不是自杀,也不是误食,那就只有他杀了。对不对?”郑建军摇着头说,“究竟是谁把呋喃丹放到感冒胶囊里去的呢?看来,问题复杂喽。如果是这样,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请各位暂时不要离开此地了。”
“你是要拘留我们吗?”李艳梅皱着眉问。
“不,不,不。减少麻烦,既是为了减少我们的麻烦,也是为了减少你们的麻烦。对不对?”郑建军说,“虽然这药是李老师从家里带来的,也是李老师给孙飞虎的。但是,这并不等于说那呋喃丹是李老师放进去的。对不对?别人也有可能嘛。啊,请别误会,我说的别人不一定在你们中间,也可能是……对不对?但是,投毒杀人一般都是有因果关系的,所以我们在调查过程中需要你们的帮助,帮助我们找出这个因果关系。对不对?如果在调查过程中,你突然走了,这就麻烦了。我们麻烦,你也麻烦。对不对?”
五位游客都没有说话。室内非常安静。这时,王卫红在一旁说道:“我还想问一个问题:你们这次为什么到武夷山来?”
“旧地重游。”钱鸣松说。
“这就是说你们以前来过。那么,能问一下你们上次来是什么时候吗?”王卫红问。
“那可是三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钱鸣松说。
“哇,那么长时间了。那你们怎么又想起来要旧地重游的呢?”王卫红又问。
“去年秋天参加校庆聚会的时候决定的。”钱鸣松说。
“谁的提议?”王卫红的问话很快,几乎不给对方思考的机会。
但是钱鸣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李艳梅说道:“是我。”
“为什么只有你们六个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