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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七嘴八舌自杀者行为古怪（第2页）

“当然。我们现在是两手空空，有什么拿什么，别嫌麻烦。这个案子，说不准人家要什么。对不对？”

“这个‘人家’又是谁呀？”王卫红明知故问。

“我怎么知道！”郑建军向浴室走去。

王卫红瞟了郑建军一眼，笑了笑，又说：“那也不能连床都给搬走吧？”

“没准儿。先封起来再说。”郑建军也不知为什么心中就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跟谁撒气哪？你可是队长。”王卫红早就觉得郑建军今天的气不顺。

郑建军看了王卫红一眼，没有说话。不过，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头。对世道不满，也不能拿工作开玩笑，何况还是在下属面前。他喘了几口大气，站在浴室的大镜子面前，冲自己笑了笑，算是调整了的心态。

郑建军和王卫红勘查完室内现场，又在走廊里看了一圈儿。郑建军来到走廊东头那间锁着的小屋门前，看了一会儿，问跟在身后边的女服务员：“这间不对外吧？”

“对。”沈小姐点了点头。

“给黑云仙留的？”郑建军又问。

“您以前来过我们宾馆吗？”沈小姐的目光中带着惊奇。

“没有。”

“那您怎么知道的？”

“猜的。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会猜。也猜不好，瞎猜。要不，我给你猜猜？”

“我有什么好猜的。”

“比方说，你有没有对象。”

“别净跟人家小姑娘逗闷子。”王卫红在一旁说，“你看人家脸都红了。”

“噢，我忘了，这儿还有一位大姑娘呢。”郑建军用手敲了敲那小屋的门，又问服务员，“能进去参观参观吗？”

沈小姐说：“那得去找经理要钥匙。我们也进不去。”

“那么复杂！算了吧，下次再说。”

郑建军向沈小姐表示了感谢，然后和王卫红带着提取的物品向楼下走去。在黑云仙楼与红云仙楼之间的那个天井处，他们遇到了吃饭归来的李艳梅等人。由于郑建军和王卫红都穿着便衣，所以那五位游客并没有注意他们。

郑建军和王卫红又来到经理室。郑建军对冯大力说他们想借一个房间，和那五位游客谈话。冯经理非常热情，立即带他们来到红云仙楼的二层，让人打开一间小会议室，供他们随便使用。冯经理走后，郑建军和王卫红商量了一番，然后王卫红便打电话给黑云仙楼的服务台，请二楼的五位游客到主楼二层的小会议室来。

李艳梅等人默默地走进会议室，眼睛里都带着探询的目光。众人坐下之后，郑建军先做了一番自我介绍，然后面带微笑地说道：“各位，你们都是大学者、大作家。如果我跟你们说什么‘久仰大名’，你们绝对接受，还很自然。为什么？到这份儿上了。但是我不能说，因为我确实没有‘久仰’。对不对？这不是说你们的名气不大，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这人知识面儿太窄，孤陋寡闻。你们那些学问，什么伦理学、佛学、美学、诗学、宝石学，太深，我不懂，也不能装懂。对不对？这就是我首先要说的一点。还有呢，就是我们今天晚上要谈的正题儿了。”

郑建军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打开来，看了看，继续说：“我想你们已经猜出我们来的目的了。对，就是关于孙飞虎死的事情。通过刚才的话，你们也都看出来了，我这个人喜欢直截了当，不爱绕圈子。浪费时间，对不对？医院的尸体解剖报告出来了。他们医院没想到，大概你们也没想到。孙飞虎不是摔死的，而是中毒死亡。”

“真是中毒死的？”钱鸣松惊叫道。其他四个人也都用不同方式表达了相似的惊讶。

郑建军看着几位“听众”脸上的表情，说：“你们已经知道啦？我本来还以为这能让你们大吃一惊呢，结果是你们让我大吃了一惊。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猜的。”钱鸣松不无得意地看了赵梦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