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什么位置杀的他?”
“我都蒙了,我记不清了。”
“那他倒在什么地方了?”
“倒在里屋地上了。”
“倒在里屋南边,还是北边?”
“记不清了。”
“南边北边都记不清了?”
“……北边。”
“你离开时,怎么把刀带出屋子的?”
“我放在王少怀的黑皮包里带出去的。”
我心里吃了一惊——
黑皮包?!
“是什么样的黑皮包?”
“就是王少怀上下班常用的那个黑皮包。”
“黑皮包里装的什么?”
“就装着一个茶杯,一把扇子和一个本子。”
“你为什么要拿这个黑皮包?”
“为了把带血的刀藏好带出去。”
“现在这个黑皮包在哪儿?”
“我扔了。”
“扔在哪儿了?”
“扔在动物园和展览馆之间的马路上了。”
好,又是马路上,跟管叉提供的下落一样,根本无法查找!
“你再好好想想,除了前胸和后背,你还扎了王少怀哪些地方?”
“我记不清了。”
“你今天能转变立场,迈出第一步,我们很欢迎。但是,现在你还应该把事情的真相讲清楚。”
“我不是讲清楚了吗?”欧阳云忽然发起急来,“王少怀的确是我杀的!我到哪儿都承认!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冤枉我,可的确是我杀的他呀!我杀了人,我就是凶手。你们找出凶手不就完了吗?现在凶手找到了,你们就快往上报吧!还一个劲儿问什么!我杀人,我偿命。他是罪有应得,我也是罪有应得!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跟我的孩子脱离母子关系,让他别受我的连累,让他忘掉他的母亲!……别的,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