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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白介翁(第1页)

八白介翁

关于《画中妻子》深受日本人喜爱并与传统叙事融为一体的原因,我们也许可以从故事接受的基础方面来解释。虽然有人反对,但我还是坚持认为,一个外国故事在传到我国之后,被当地人无意识地接受,这意味着当地有一定的故事基础。哪怕是再简单、再朴素的国外故事,其传播过程都深受某种引力的影响。它与传统叙事的结合,也一定存在某些纽带,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发现这些引力和纽带罢了。丰后的《真野富翁》包含《画中妻子》的内容,而奥州的两个版本告诉我们,这两种不同类型的故事就是以领主出难题的情节和草药笛的闲情雅致为媒介连接在一起的。关于这一点,我打算另作文章专门探讨。这里继续讨论石井研堂氏《日本全国国民童话》所收录的《卖葱正助》。《卖葱正助》流传在相州小田原(现神奈川县小田原市)一带,仅从内容上看,大概与相州小贺沼村筑井氏的家族传说《虎杖名笛》(见《话的世界》3月号)同源,据说后者是巫女在祈雨仪式上讲述的传说。而《卖葱正助》不仅仅是《虎杖名笛》的翻版,讲述人无意中保留的“卖葱”一词,令人感觉到这则故事与我们在前面讨论过的菖蒲、桃以及栗子之间有着某些联系。下面就抄录一下《卖葱正助》的主要内容:

从前,有一个名叫卖葱正助的男人,虽然很穷,但很诚实。某年岁末,他没钱过年,只好呆望着河面。忽然,一只乌龟从河里游了出来,让他坐在龟壳上,然后载着他一直游到龙宫去了。龙王把自己美丽的女儿下嫁给正助,小两口一起回到人间,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但一个地方官吏看上了妻子的美色,为了夺取妻子,地方官吏给正助出难题,让他在明天中午前带来一千只装满白芝麻的船和一千只装满黑芝麻的船,要是做不到就带走他的妻子。正助回家跟妻子商量此事,然后妻子走到那条河边,她拍了拍手,河面上便立刻出现了两千只芝麻船。地方官吏只好认输,但他不死心,又命令正助说,要献上一个名叫“这个这个”的宝物,做不到就要交出妻子来。“官吏大人太不讲理了”正助又哭着回家跟妻子商量此事。“老公,你什么都不用担心!”说完,妻子就从针线盒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自己则化为一股白烟进入其中,并说:“你把这个小盒子送到官吏大人那里去吧!”于是正助把这个小盒子献给地方官吏,说这就是所谓的“这个这个”。地方官吏打开盒盖一看就愣住了,嘴里只说一句:“这个这个”。原来,盒子里面装了一条大蛇,它紧紧勒住地方官吏的脖子,最终把他缠死了。之后这条大蛇顺着房顶爬走,又进入河里,回到龙宫去了。从此以后,正助又过上原来的生活,靠卖葱谋生。

有不少人知道,不管是《羽衣传说》还是《龙宫妻子》,这种“异类婚”型故事都有一种以夫妻缘尽为结局的亚类版本,《卖葱正助》就是受此影响。也不难看出,讲述人谈到“两千只芝麻船”时参照了《真野富翁》中的“一万石罂粟籽”之说。前年,我在《游牧记》杂志上发表过关于“无尽头”型故事的文章,在文中发挥想象力,描述了过去悠闲的故事佬反复讲述此类故事的时代。领主出难题的情节和这个“无尽头”型故事有点相似,过去讲述人所讲的难题未必只有两三个,他们会把各种各样的语言游戏一个接一个地加上去,直到最后才回到正题,以庄重的态度谈及神秘的奇迹,而最后一个难题往往都与雷神或大蛇有关,它们占据了故事的重要位置。《舞本·乌帽子折》所收录的《真野富翁》说,富翁把一万石罂粟籽献给皇宫之后,皇太子又提出了另一个无理要求。皇宫派来的钦差大臣要求富翁交出“七组用蜀江锦编织的二十寻①长的两界曼陀罗”,否则就要将女儿献给天皇。富翁叹了口气说:“听说曼陀罗是诸佛在净土用莲花纤维编制的,俗人怎么可能得到?”于是,他只好放弃希望,举办了一场音乐晚会送别女儿。第二天凌晨,富翁打了个盹儿,梦见内山的圣观音对他说:“富翁啊,你的女儿可是我赐予你的,看着你那么舍不得女儿,实在是可怜,所以就召集了诸佛在你家客房里织造锦图,你就好好听着!”富翁醒来,果然从客厅里传来清脆的梭子响声,不久诸佛就织好了七组二十寻长的曼陀罗。就这样,富翁成功解决了皇宫给他的第二个难题。

据《舞本·乌帽子折》记载,皇太子经历了这几次失败后,化名为“山路”踏上了寻妻之旅,这里显然存在着两种故事的界线。事实上,一个民间故事以“反面人物出难题却失败”为结局,这听起来还是很自然的。在此意义上而言,前面列举的“领主出难题”情节,实际上都是讲述人为了讲述最后的奇迹而准备的叙事。还有一个更明显的例子,流传在被誉为“懒太郎故乡”的信州。据说那是更级郡新长谷寺(位于长野县长野市)的缘起传说,始见于《三国传记》②,可惜我手里没有此书,就从《东方佛教丛书》①第2辑第8卷转引下面几段:

从前,在信浓国山中有个行者叫白介翁。他曾受善光寺主佛的护体,实现了一个愿望。然后又听从观音菩萨的教导,经姥舍山来到大和长谷,为了迎接十一面菩萨,在深山中修炼了三年。三年后,观音吩咐他娶下山后第一个遇见的女人为妻。多亏观音菩萨显灵,白介翁由此得到了一个美丽的妻子,他们一起回到信浓国,过上了幸福的日子。后来有一个名叫王城大殿的人看上了妻子的美色,就邀请白介翁去他那里做客,游兴正酣时,又提出要和白介翁比赛射箭,如果白介翁赢了,他就赠送千两黄金;但白介翁输了,就要让他看一眼美丽的妻子。白介翁请观音菩萨保佑,于是赢了射箭比赛,还获得了千两黄金。接着大殿又要举办一次相扑比赛,说如果白介翁赢了,就把庄园领主的位置让给他;但万一白介翁输了,就要把妻子献给自己。白介翁内心难安,回家后跟妻子商量此事。妻子脸上毫无惧色,她把家里的童仆派往大和,在那里聘用一个相扑力士。不久,童仆领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瘦男人回来了(这则故事的滑稽之处就在这里)。比赛当天,大殿请来的相扑力士居然被这位瘦骨嶙嶙的老力士轻而易举地打败。大殿怎么也想不通,于是派人跟踪老力士,结果发现这位老力士原来是由近江大山寺的哼哈二将化作的。白介翁按照事先约定,获得了庄园领主的位置,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还留下五万富翁的美名。

这位妻子原来是大和泊濑山的龙藏权现的化身。据说,她死后留下的一只金色胳膊,被安在新长谷寺的十一面观音的肩膀上,因此这尊十一面观音的左手如同女人的手一样温暖、柔嫩。关于这位白介翁,当地还流传着如下一则传说,解释了“他曾受善光寺主佛的护佑实现了一个愿望”具体指的是什么。据说,白介翁与懒太郎一样,父亲都是有身份的人,因为某些原因被驱逐到信浓国。白介翁年幼失去双亲,作为平民过着贫苦生活。为了给父母祈冥福,他打算服丧千日,每天烧水洗身,并立一块木碑。但他身边没有人指导,也根本没钱购买布施之物,所以他去善光寺跪求了七天七夜。七天七夜后,到了要实现愿望的凌晨,有一位高僧出现在他面前,答应为他的亡父亡母做法事。白介翁又惊又喜,立刻烧热水,请高僧泡澡。而高僧走进浴室后,里面飘来一股熏香的幽香,白介翁从门缝中往里一看,看到那位高僧竟是全身发出佛光的阿弥陀如来。关于这位白介翁,渡边敏翁①在批注《佐佐礼石》②时曾提及“山口县的白介翁”,可惜他并没有注明这样写的依据是什么。这个传说中被人们所重视的,应该是信州善光寺主佛的功德。我们由此认为,这个故事可能出自那些属于善光寺的盲人法师或歌比丘尼的口中。或者说,就像草药氏在移居的地方代代讲述关于内山圣观音寺的开山鼻祖真野富翁的传说一样,这个关于新长谷寺的开山鼻祖白介翁的传说,也有可能是被誉为“善光寺第二代大施主”的丈部家传播开来的。

至于如上传说的内容是否属于史实,我们不必考证。我们需要承认的事实是,那些云游各地并传播佛祖显灵故事的人们,未必都是生搬硬套,他们恰恰执着于我国故事的古老形式,不断改编这些外来故事,将其应用到眼前的现实需要中。比如,虽然国人非常喜欢用“领主出难题”这个舶来材料作为反面人物为难主人公的手段,但我国传统民间故事的结尾并没有因此发生变化。无论何时何地,讲述人都要描述一个神秘妻子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引导丈夫成为富翁的故事。大和泊濑山的龙藏权现大概是从龙神发展而来,因此,在这个意义上,该故事还十分接近于《龙宫妻子》。而在其他版本中,有的妻子是从都城下嫁到偏僻山村的女贵族,有的是赫赫有名的富翁之女,甚至有的是大蛇的化身或者鲑鱼的化身,但不管其来历如何,她们也都能够让一个正直过头的穷汉成为富翁。

其中我最感兴趣的例子就是《鹤妻》和《鹳妻》,这些故事十分接近于《羽衣传说》,但故事中的妻子为父亲或丈夫织出当时独一无二的美丽锦缎后,一般都会嘱咐无欲无求的男人,千万不要卖得太便宜。现在流传的《瓜子姬》对公主的神秘来历一带而过,并把故事的重点放在天邪鬼与公主之间的斗争上,但我怀疑《瓜子姬》与《鹤妻》一样,曾经也有过一段公主靠自己的纺织技术振兴家业的结局。如果最初没有这样的结尾,各地《瓜子姬》的不同版本怎么可能与《画中妻子》或孙三郎卖栗子的故事如此自然地结合起来,甚至成为某一世家的祖先传说呢?室町时代,记录文学渐趋没落,同时又是各类民间表演得以发展的时代。正如新时代的能剧①传到多雪的庄内黑川村并在此扎根一样,人们用新颖的叙事技巧改造传统故事的外观,也发生在这个时代。我们可以想象,专业的故事讲述人在室町时代,人数逐渐增多,更重要的是,当时全国各地都有人特意招聘这些专业人士,来满足当地听众的娱乐需求,而且当地人本身也有能力利用专业人士带来的新故事,将其与传统故事相结合。换句话说,当时他们代代相传的传统故事已经过时了,所以需要注入新的活力,使之重获新生。说得严肃一点,这可以说是民间故事的艺术化时代。不管怎样,只有不称职的学者才敢忽略这些有趣的地方性变异,而更多的人则不会盲目相信民间故事万古不变,轻率地讨论外来故事的挪用问题或跨国传播现象吧。

(载于《旅与传说》昭和五年九月)

长发姬

《舞本·乌帽子折》收录了关于六十六把画扇的典雅故事,而在周防国,这个故事的流传形式却接近于羽前黑川村孙三郎的故事。正如前述,故事的主要内容是一只画着美人像的风筝被风刮走,偶然挂在大内山的一棵松树上,引起了领主的注意。这则故事似乎也是迁移到周防的草药氏从丰后国带过来的。最近刊行的《丰后传说集》(第85页)记录了与《烧炭富翁》有关的口述资料,里面也有一段类似的情节,即内山人放风筝时弄断了线,这只画有磐若姬肖像的风筝就落到宫廷庭院里。太子因磐若姬的美貌而着迷,立刻派人前往全国各地寻找,终于查明她是内山富翁的独生女。后来太子多次向她求婚,但都遭到了内山富翁的拒绝,于是太子化名为“山路”,拿着笛子踏上了寻妻之旅。显然,这段情节是在人们形成风筝上画图的习惯之后出现的,但好像又不是从“六十六把画扇”这种文人创意很浓的说法中发展而来,那么,如今流行于民间的风筝一说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呢?

《丰后传说集》还记载了另一个故事。从前,德川氏的骄子、越前宰相忠直①幽居在丰后国,当地人叫他“一伯大人”。某日,一幅肖像画自空中飘下,一伯大人捡起来一看,发现上面画了一位绝世美人。他四处寻找这位美女,终于在府内(现大分县大分市)找到了她,之后又娶她为妾。这位美女就是阿兰②。也就是说,在丰后国,确实流传着缺乏风筝情节的《画中妻子》。另外,现流传在奥州南部的《芜烧筱四郎》是从丰后的《烧炭小五郎》衍生而成的,其中也讲述了筱四郎因舍不得美丽妻子而从不离家,后来又随身携带妻子的肖像画。某日他走到山顶时突然狂风大作,把肖像画吹跑了,结果画落在了领主那里,筱四郎的妻子被领主抢走了。与其他版本的故事一样,筱四郎按照朋友的建议,装扮成卖柿子的商贩成功潜入皇宫,后来又与领主互换了衣服。不同的是,筱四郎是靠妻子的智慧赶走了领主,与妻子一起留在宫殿里,最终成为领主。此地也有个版本说,有一条名叫赤鬼丸的狗在宫殿看门,还有个神秘花园可以阻止外人偷溜进宫里等,这些细节使得《芜烧筱四郎》更接近于鬼岛冒险故事(以上两则故事均见于《听耳草子》)。我认为,肖像画便是能把《画中妻子》和我稍后将要谈到的《天女出嫁》连接在一起的关键。

据《加无波良夜谭》①记载,《画中妻子》也流传于越后南蒲原郡(现新渴县南蒲原郡)。这个版本中,男主人公并没有假装卖栗子或桃子的人,而是在五月端午节早上假装成卖花佬,而其他情节则与其他版本没有什么两样,不必在此详细介绍了。在全国各地的《画中妻子》的版本中,“肖像画被风吹走”可以说是十分常见的情节。而在相当广泛的范围内,人们又将此情节与“丈夫和领主互换衣服”的情节连接在一起,前面我已经列举了来自奥州、九州等地的五个版本。

但是,即使相似的版本再多,我也坚持认为,此类故事是在中世才传入我国的舶来品。我更感兴趣的是,按理说国外的故事最初是以文字形式传到我国,而《画中妻子》又是如何能够脱离读书人之手,偏偏在乡下人的口述中,重新获得它作为民间故事的原貌呢?我们将来必须讨论,无数个国外故事传到我国之后,为什么只有那几种故事才能广为传播,并且扎根于当地呢?它们如此强大的生命力源自何处?为什么其他国外故事都消失无踪?总有一天,我们一定能够有理有据地说明,民间故事和其他任何艺术一样,都深受国民选择的影响,或者说日本人的精神世界中,恰好有一点可以接受某些故事的空间。国人曾经就欣然接受了国外的民间故事。

当然,我说《画中妻子》是从中国或其他国家传到日本的,也难以让所有人信服。说不定我永远都找不到确凿证据。但我个人还是觉得,《画中妻子》不是普通日本人自己编造出来的故事,而是源自书面的创作尽管我深知,自己的直觉在许多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价值。据说,未刊行的《奈良风俗志》所收录的资料,都是作者费力劳神搜集的,其中记录了如下一则吉野郡贺名生村(现奈良县五条市)的故事。

从前,唐国有一对夫妻,丈夫叫庆王,妻子叫杨贵妃。由于丈夫舍不得离开妻子,不肯出门下地,于是妻子让人画了一幅自己的肖像画,挂在了田埂边。某日狂风大作,把这幅肖像画吹走了。肖像画落到皇宫的庭院里,国王被画中美女迷住了,于是立刻派人寻找,最终硬把杨贵妃抢走了。恩爱夫妻被无情拆散,各自因思慕对方而死。过了几年,一位宫女下地去摘七种初春嫩菜,准备熬正月初七的七草粥①,结果在地里看到了一只似玉般美丽的单脚虫子,她把这只虫子带回房间,并饲养在针线盒的小抽屉里。而这只虫子吞食了断掉的缝针,一转眼变成了大虫,它甚至连钉子、铁棍都要吃,最终长得像牛一样大。国王怕虫子吃得太多,便要杀死它,但这只虫子却刀枪不入。国王又要用火烧死虫子,结果烧红的虫子从火堆里蹦出来,把国王连他的城堡一起都烧成灰烬。原来,那只虫子是庆王和杨贵妃的灵魂所化。因为宫女是在正月初六发现这只虫子的,所以后人禁止在当日摘七草,七草粥的所有食材都要在正月初五准备完毕。另外,后人敲打“七草”时所念的咒文中,出现了“唐土之鸟”一词,原来指的也是庆王和杨贵妃的灵魂。

这里的庆王和杨贵妃,当然是一种假托。即使有人去中国搜寻原典,一定也会以徒劳告终。但至少这个版本可以说明,过去我国确实有人认为“肖像画被风吹走”这样的说法,不太可能是在日本本土产生。另外,我们从中还可以发现,那些懂汉文知识的人在某些时候,对我国民间故事的形成发挥了一定的作用。《画中妻子》之所以会在结尾解释诸如桃、菖蒲、七草等传统节日食品或吉祥物的由来,说不定也与某一时代汉学家的爱好有关。

另外,我认为不是国外故事某日突然闯进我国乡村,并就此在民间扎根,而是它们出于某种理由才被吸引到民间。我想到的第一个理由,与上流阶层的婚俗有关。也就是说,过去权贵一般都在其居住地之外寻找配偶,尤其会对芳名远播的女性心生爱慕,乡下人又愿意说自己家曾经出过这样一个美女。在世家代代传承下来的家族先祖传说中,甚至连皇太子和神赐之子的界限都是模糊不清的。在世家看来,“一个男人从遥远的异国他乡过来求亲”这种事实,本身就可以证明他们家的女儿格外高贵、纯洁并具有出众的美貌。事实上,这样的风气对我国婚姻制度的影响不小,逐渐形成了今天的相关婚俗,对此我打算另作文章专门讨论。在这里只是指出一点,中世以前的爱情文学,几乎都在这种罕见的特殊婚姻的基础上,不遗余力地展开描述。而且近世小说也继承了这一文学传统,才子佳人的旷世奇缘成为近世文人最喜爱的题材。当时,“肖像画被风吹走”这种外来意象作为新颖的风流韵事备受欢迎,在我看来是不足为奇的。

有一种属于《画中妻子》早期形态的故事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一个头发特别长的少女的故事。菅江真澄在其《随笔》①第4卷上记载了如下一段故事,据说这是他从纪州淡岛加太神社的神官阪本左膳那里听来的。

在白凤时代(7世纪后半段到8世纪初),有一只鸟叼来一根长头发,挂在了宫殿的竹帘上。这根头发长达一丈八尺,人们看见之后觉得奇怪,就请阴阳师占卜。阴阳师说,纪州有个玉洁冰清的处女,这是她的头发。于是天武天皇就派人把这位少女叫到皇宫,并娶她为皇后。这位美女的老家就是兄海士(keama)家。九泉郎(kuama)家本是有来历的世家,但随着时代变化,如今已经成为出家之人。据说他家的女性都擅长招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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