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任你处置。”
往昔的一切,如画卷一幕幕浮现在季烆的脑海中,他下意识解释:“我对文喜当真没有任何私情,我不喜欢她,不喜欢,不喜欢。”
他连说了三个不喜欢。
不知是告知别人,还是……在说服自己。
“我爱的是乘袅,我没有忘。”扶凤殿外,季烆提高了音量,“乘袅,我没有忘。”
他很少说这些直白的爱语,以前少女缠着他许久,他才愿意说一回,但也不掩冷硬,而今短短几日却说了两次。
十年坚守,怎会不爱?
怎会不爱?
曾经的相知相许又岂是假的?
书房,乘袅执笔的手微不可查的顿了顿。
回天珠问:“你到底还要折磨他多久?这样下去,会耽误修炼的!你不是说了相信他吗?”
“是啊,我信他爱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折腾?”回天珠百思不解。
“他爱我。”
可他爱的不止我。
或许如季烆所说,真的不爱,但他为文喜违背了他们的誓言约定。
所以对文喜是爱还是不爱,其实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阿烆,我给过你机会的。
乘袅闭了闭眼,半晌,才缓缓睁开,说:“柔情似水,佳期如梦。闻君有他心,小珠,你说该如何?”
“什么意思?”回天珠,“我听不懂。”
回天珠不懂她的意思,只急道:“你家长老都送退婚书了。”
“放心吧,解不了。”
少女执笔在纸上写了两句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斩草除根,萌芽不发。
还差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