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奉解释道:“照例盘查,最多两个月。岳母身子不好,你多去走动走动,安她的心。”
陆奉察觉到,妻子对家中感情不深,唯一的牵挂只有深居简出的“岳母”。他一般不在内宅说朝廷之事,唯恐她担忧,今天话多了。
江婉柔惊魂未定,她看向陆奉,问他:“万一……万一他真的……怎么办呀?”
她恨那个曾经把她们母女视若珍宝,又弃如敝履的男人。自从嫁人后,她很少有见外男的机会,她刻意避开,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只记得他是个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斯文,万一他真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呢?就算没有,满朝文武,谁又经得住细查?
听陆奉所言,牵扯公事,裴璋是个铁面无私的人。
那个所谓的“父亲”怎样她一点都不在乎,可姨娘不行,她才过上几年安稳日子,她那身子骨受不了折腾!
江婉柔急得浑身发颤,陆奉拥紧了她,不住安慰道:“说了没事,不怕。”
他的嗓音醇厚低沉,很可靠,带给江婉柔无限的安心。
他道:“我不会让你无所依凭。”
她出身本就不高,宁安侯府再没落,也是个侯爵,若是宁安侯府倒了,她的身份难免尴尬。
女子嫁人后,身份地位跟着夫家走。但他见过她多年前,刚嫁进府时战战兢兢的样子,那时他的疏忽,让她受了许多委屈。
再者,还有他的三个孩子。刚出来那对儿兄妹暂且不提,淮翊已经年满五岁,外祖若是个罪臣,孩子脸上也不好看。
水至清则无鱼,宁安侯为官多年,若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才是稀奇。
他今日便是告诉江婉柔,不管裴璋那边查出结果如何,宁安侯他保了,让她安心。
第52章坦白身世
“真的吗?”
听了陆奉的解释,江婉柔抬头望他,乌黑的眼眸湿漉漉,如同山涧的迷蒙的小鹿。
陆奉心中骤然柔软,没有忍住,低头吻上她的眼睫。薄唇冰凉,让江婉柔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闭上眼睛,放软了身体靠在陆奉的怀里。过了一会儿,江婉柔睁开眼睛,认真看向陆奉,道:
“夫君,多谢你。”
不管她和宁安侯府内里如何,她始终姓“江”,与侯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与陆奉夫妻多年,外面人说他是“权臣”“佞臣”,江婉柔却清楚,陆奉一板一眼,极重规矩。
家里的二爷、三爷,至今还是白
身。手足兄弟仍不敢问他讨要好处,他如今为自己弄权,说不感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