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拂衣终于在脑子里寻找到一点有关刘子贺的记忆:“是不是背不出来书,半夜爬起来偷偷啃书的那个?”
康阳公主:“胡说八道,谁跟你说子贺做过这种事?”
“刘小胖说的啊。”拂衣道:“刘小胖说刘子贺小时候特别爱哭,看到虫子哭,背不出书哭,连吃饭没他快都要哭上一场,是个绝世大哭包。”
康阳公主颤抖着唇角,半天没说出话。
完了,这场婚事没指望了。
“误会,都是小孩子之间的误会。”康阳公主浑浑噩噩站起来,跟皇后请辞,满脑子都在想,该怎么瞒住好大孙在云拂衣面前说过坏话这件事?
都怪刘子贺,小时候那么爱哭作甚?
他要是勇敢一些,她宝贝好大孙又怎么会在云拂衣面前说这些?
“公主怎么了?”拂衣小声问岁庭衡:“神智看起来有些恍惚。”
岁庭衡望了眼殿门口:“或许是上了年纪,你不必放在心上。”
拂衣:“……”
花朝节那天,还看到她偷偷朝自己翻白眼,这才过去多久,就老糊涂啦?
用完午膳,仍旧是岁庭衡主动开口送拂衣出宫。
“以前衡儿甚少与同龄人来往,我担心他会性子孤僻,现在终于放心了。”皇后心情极好,“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
贴身宫女:“……”
虽然没有证据,但奴婢还是觉得您可能放心得太早了。
“宸雀……宸玺宫修好了?”路过宸玺宫,拂衣才注意到围挡不知何时被撤走,她好奇地往里面望了望:“殿下何时搬进去?”
“待我行过冠礼过后。”岁庭衡停下脚步,转身往宸玺宫走:“跟我来。”
守门的侍卫见岁庭衡过来,向他行礼:“参见殿下。”
“把门打开。”岁庭衡转身看着不远处的拂衣,“云姑娘可愿陪我进去看一看?”
“可以吗?”拂衣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会不会不合适?”
“没有不合适。”岁庭衡跨过高高的门槛,看着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宫殿:“主人随时都可以进来。”
你是主人,我可不是啊。
拂衣扒着门框,见皇子一定站在原地等自己,让秋霜与夏雨在门外等她,她单独进了门。
宸玺宫把原本的宸雀宫扩建了一半,不仅院落宽敞了很多,就连主殿都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几乎是推翻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