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阵巨响,小弟子们就见门口十几层的禁制又往上翻了一翻。
瑶持心:“……”
大师姐的软磨硬泡兼殷勤诱惑不管用,于是只好更换计策,决定动用武力来硬的——
派出两大剑修,林朔再加一个奚临,埋伏在殷岸常去的必经之路上。
这俩已经是瑶光山现目前的顶级战力,二对一按理来说万无一失。
谁承料平日里看着不怎么能打的玄武大长老,竟十分擅长金蝉脱壳,他简直比泥鳅还滑,根本抓不住!
一连偷袭了两次,还是先手,居然都没能把人摁下。
瑶持心有的法器他也有,瑶持心没有的法器他也有,别看殷长老成天瞧见人就要晕,动起手来深藏不露,虽说杀伤力可能没多少,但侮辱性绝对极强。
各种花里胡哨闻所未闻的法宝轮番上阵,次次都能让他们扑个空。
那黑袍也不晓得复刻了多少件,仿佛大长老的本体,永远掀不到底。
这头眼看着两个人刚设法将他擒住,殷岸一声没吭,长蛇蜕皮似的留下一件空大氅,又轻飘飘地消失了。
林大公子从一堆宽袍大袖中挣扎着坐起身,抄起一节枯枝忿忿地咬牙:“阴阳缠丝手。”
差点忘了他才是此物的缔造者。
而某位大师姐还要火上浇油:“你们不是剑修吗?”
又扎心地给两位被溜得团团转的青年才俊胸口插了一刀:“那可是器修啊。”
不过瑶持心终究偏心自家师弟多一些,只对林朔发自内心地灵魂拷问道:“你怎么当上代掌门的?”
“……”
林大公子提着就来气,“我倒是不想,那你让他来当啊!”
剑修其实大多好战,即便如奚临这等情绪稳定的人,骨子里一样有胜负欲。
偏偏殷长老每回应战都应得十分窝囊,可最后又能窝窝囊囊地成功逃脱,让输的那一方也跟着成倍窝囊了起来。
奚临从没打过这种架,原还只是陪瑶持心闹着玩,一来二去,反倒给惹火了,晚上是怎么想也想不通,拎着剑独自跑去玄武峰守了三天三夜,吓得殷岸好几次刚露头就给缩了回去。
几人上蹿下跳地忙活了数日,不仅没知难而退,倒愈发势在必得,那姿态与气焰,全然是被大长老激怒了。
瑶持心看着那里三层外三层,如殷岸兜帽般厚实的防护禁制,百思不得其解:
“老爹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把他招揽到麾下的,我现在真的比焱老板还好奇!”
她话刚道完没多久,回信的纸鹤便翩然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