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傅尘求之不得的妄想。
沈寂星淡笑了下,“况且,过度依赖本就是一种喜欢。”
……
泊聿缓缓地睁开眼。
手术时间太长让,他分不清置身各处,只下意识感受到身体的异样。
他出声便叫:“慕……”
泊聿忽然清醒过来。
没有慕司了,他身边什么没有……
这世上的温情从来不属于他,家人,亲情,爱情,从未出现在他身上过,他是个连神都不会垂怜的弃子。
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被裹成了木乃伊动弹不得。
泊聿沉默许久忽然开始发疯——
他扯了手上的输液线,将吊瓶打的粉碎,医院的器械被他推倒,像只疯批二哈在到处拆家。
护士进来都惊呆了,“先生,先生你怎么了?”
泊聿从床上摔在地下,绷带渗出丝丝血迹,躲开护士触碰他的手,“别碰我!”
即便如今他还保持着洁癖。
护士分辨出他是在发疯,不是精神失常,还是提醒道:“先生,你冷静一点,你砸碎的仪器价值十五万。”
泊聿冷冷抬眸看她,琥珀眸一片猩红。
薄唇轻动:“区区十五万。”
护士:“……”
“您要干什么呀,您想上哪去?”
护士焦急地看着他,泊聿如今没有轮椅,他艰难地拖着长腿在地上轻动,并没有理会护士的话。
他双目猩红的维持着最后尊严。
直到面前出现一双黑色短靴。
那人腿生得修长,踩着短靴站在他面前,冷白面容被光照的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