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不足以懂事的年纪,他比任何人都懂事。
隔天沈寂星还是收到一双温暖崭新的红袜子。
“值得吗?”
沈寂星望着墓碑上的老人,“为了那些流离失所的孩子付出自己一生,值得吗?”
“无父无母,无妻无儿,还会有谁记得你?”
长风自远方吹来,蜡烛在他面前熄灭。
轻烟仿佛是他温柔的回应。
沈寂星都仿佛猜到他会说什么——
付出了就是付出了,计较回应多累啊。
过你们自己的生活,没必要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
沈寂星缓缓闭上眸,“笨死了。”
因为那些毫不相干的孩子,在生命的最后连买药钱都没有,还乐呵呵的要给他们一个家。
“你跟他一样笨。”
还没等长风探究他是谁。
沈寂星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飞哪去了,沈寂星!”
周熠礼声调有几分喘,咬文嚼字地叫他,显然是没见到人跑遍整个别墅。
“见一个故人。”
周熠礼顿时警铃大作,“谁?”
沈寂星望着那苍老的笑颜,上一秒还说着无妻无儿,还有谁记得的人,轻声吐出两个字。
“爷爷。”
周熠礼顿时换了副嘴脸,“哎呦,见咱爷爷这事你怎么不叫上我?生疏了是不,明明昨晚还坐我身上叫老公……”
“周熠礼!”
沈寂星耳根通红地打断他,“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他为什么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