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匆匆向着后宅跑去,有人比他更快,几个跃步,踏入宅中,口中大喊:“大人,一大群人包围了县衙。为首之人说,燕临县被一群寇匪盯上,现下已有贼人混进了府里。这是为了保护大人的安危!”
他跑得太急,跑进后宅之时,被浓郁血腥味一拌,扑倒在地。
慌里慌张抬起脑袋,率先进入眼里的是一片黑红血液,这片血液尽头,立着一根粗木,粗木上头一个铁钩,分别挂着两个不成人形的黑衣人。
他家大人坐在靠椅上面,反复说着办事不力,一旁站着他的一家老小,全都抖如筛糠。
随从见此情境,打了一个哆嗦。
“大人,请您拿个主意,该怎么办呢?这些人一看就来者不善!”
王县令闻言,叹了口气,道:“主意?我能拿他们怎么办?”
“这……怎么会?大人你神通广大……”
王县令古怪笑道:“那就能与真正的人上人对上?”
随从迷茫看他。
王县令道:“早知如此,计划就该提前。”他站起身,朝屋内走去,换上官袍,走进前衙公房,坐了下来,“请殿下进来一叙。”
“殿下?”随从惊愕,他不敢多言,立刻出去,来到一大群人前,向着为首之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殿下,大人请您进去一叙。”
为首之人笑道:“这里有大理寺的人,有京城卫所的人,有边境驻军的人,就是没有你家大人要请的人。他是要做什么?是把我们这些同僚不放眼里?”
随从闻言,哑然,还未想出应对之话。
为首之人旁边那个高大如熊的男人推开了他,对方对为首之人道:“三郎,同他这个小喽啰说什么呢!”他大踏步走了进去。
孟璇失笑,向着朝恹,略微点头,两人紧随其后,在他们后面,一支队伍跟着进去。随从尝试去拦,险些被冲到一边。
王县令见到三人,目光定格到朝恹身上,作揖,道:“燕临县令王珙,拜见殿下。”
朝恹神情静默,凉凉看他,转身坐了下来。王县令直起身,道:“臣之前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冒犯,还望殿下海涵。”
孟璇二人站在一旁,宁付闻言,斜王县令一眼,冷嗤一声。
朝恹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道:“王县令,这是宁千户等捉住的两个寇匪的供词,你看看?”
王县令绷着脸皮,接了过来,垂眼展开。这是一份誊写的供词,上面说他招募数百名壮丁,组建团练,再有勾结流窜各地的匪徒等。
此次朱阳县以县衙为首,遭到袭击,幕后主使就是他。供词后附一张壮丁参与袭击,补偿奖赏,匪徒参与袭击,县衙之内的人与财一半归他们,一半归他,他将为他们中的一些人办理新户籍。
朝恹道:“王县令,你有什么想说?”
王县令道:“臣袭击朱阳县各地,有什么好处?”
朝恹道:“意图杀害太子,动摇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