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不与他对视:“私奔之后,我们成婚了?”
顾筠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更没有准确对应的答案,但稍稍思索,他就明白如何说对自己最有利。
他道:“没有,逃亡呢,没有心思成婚,但我们已有肌肤之亲。”
说罢,小心翼翼补上一句,“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娘子。你说,即便现在没有成婚,我们好好的,也如正经夫妻,你还说,待去了府城,换个身份,必然成婚,轰轰烈烈娶我。”
林岳:。
他以前竟是这样的人?
没有成婚便敢碰人?
万一怀孕了怎么办?私奔途中怀孕不是一件好事,倘若中间出现什么岔子,可是会出人命。
再则,没有安定下来,生下孩子不一定养得起,产妇如果伺候不好,也会留下病根。
但想想能够带着人私奔,做出这件事情,也不算匪夷所思。
他与顾筠是两年前生出情愫,但凡有心,这两年就该设法缓解两家仇恨。
顾筠没有提到这点,那便是他根本没有做。
再不济,也该安排好后路,置办些私业,如此,也不会现在这般狼狈——听顾筠的话,再看顾筠与他的外貌与气度,他们两家应该家境不算差。
林岳虽记不得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想来,遭遇只比顾筠好些,否则不至于连枚铜板都掏不出来。
林岳垂着眼皮,万种念头在心中走了一遍。
他对顾筠道:“我对你说过的话,永远作数,不必担心。”
顾筠时时刻刻关注他的回应,还未来得及表现欢快,对方就着两人交叠的手一拉,将他揽入怀里,情深意切道:“阿筠。”
顾筠:“……”
顾筠活了十七年,就只被他妈和损友这样叫过。损友叫完,还吃了他一顿打,转头喊他爹。
顾筠经历了大风大浪,养气功夫渐长,硬生生稳住了。
他同样情深意切道:“夫君。”狠狠心,还往对方耳朵上吻了一下。
冰冰凉凉,没有什么感觉。
林岳心道:看来对方不曾骗他。
对方口中以前的他,与他认为的以前的他不太一样,太蠢了。总不能失忆了,反倒变得聪明了。再加之对方语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