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不敢吱声,在女人诧异的目光中,调转车头往老宅开去。
这个地方离老宅距离不近,到到时候正值吃饭时间。
老太太不在饭桌上,饭厅里只有他的父母,他连鞋都没换,走过去把离婚证往桌上一摔,“满意了?”
江西月拿起离婚证刚看了一眼,就被陆锦川夺走。
江西月问:“那你和赵如一……”
“不可能。”陆锦川严辞拒绝,说完便往门口走去。
走出几步,却忽然回过头,冷冷对上陆平武的眼,“希望你说到做到。”
陆平武一拍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老子。”
陆锦川再没看他一眼,径自离开。
他们离婚比结婚受到的阻碍要少得多,没有任何人插手阻拦,不需要跟任何人通报,一如他们结婚时,仅凭他一句话,任他父母如何反对都没能撼动分毫。
知道他们结婚的人不多,离婚更是不需要刻意通知,也就闺蜜那里说了一下,千里之外的母亲那里更是一个字也不敢提,只说想出去玩一阵子。
第4章冤家路窄
北城的严冬是冷的,风是透骨的,从机场回家,没开暖气的屋子里冻得跟地窖似的。
她走了三个月,从南至北至西向东玩了个遍。
回到自己那套小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以前的电话卡装上,接连不断的短消息,从她进浴室前一直响到洗完澡出来。
有闺蜜,有同事,有朋友,唯独没有陆锦川的。
她拨通闺蜜谭菲的电话:“喂,我回来了。”
“哟,你还知道回来呢?我还以为你都玩儿脱缰了,玩儿够了?”谭菲声嘶力竭的声音传来。
应夏摁了免提丢在一旁,一边往脸上擦护肤品:“没玩够,不过不回来也不行,之前写的那本小说有影视公司要改编。”
谭菲那边呀呀呀地叫起来:“啊啊啊宝贝你太厉害了。”
“啊对了,”谭菲像是想起什么:“我碰见过陆锦川一次,他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你一天这里跑那里跑,我哪儿知道啊,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他。”声音还带着几分不忿。
应夏在听见陆锦川的名字时心里就是一颤,“那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我说不知道他就走了,估摸着也是随口一问。”
如果他想找她,有一百种方式,绝对不会是这样偶然而且随口的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