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孟秋又默默把后面那条划掉。
他若是一直惦记,就不存在谈不谈,这是一个死结。
最差也是今天这样了。
过一天算一天。
况且她快回英国了。
她和章漱明原本想着这次回去,把这几年的东西寄回来,她就算正式毕业。
没想到发生巨变。
她或许可以在英国多躲一段时间。
孟秋思索完毕,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离开。
她提着心,没立即拉开门,趴在门上趴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猫眼。
外头壁灯昏暗,几乎看不清什么。
应该是没人。
她悄悄拉开门,动作很轻,刚往门外地毯迈,看到走廊转角的人,心脏忽而划开一个口子,惊恐地钉在原地。
赵曦亭提着烟,轻描淡写地看着她,他垂头捻了捻火星,再抬起来,浑身像披了身黑胶的雨衣,眸里下暴雨。
孟秋头皮一骇,整个人吓急了连连后退,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她要反锁门,却听到外边清晰的刷卡的声音,紧接着一股推力袭来,她手脚发软,挡不住,整个人踉跄。
赵曦亭长腿抵进来,西装裤绷紧了,单臂抱她,几乎把她抱空,双脚离地。
孟秋惊措地推他,心虚到极点,却恼起来,质问:“你这么试我有意思吗?”
逗鸟似的,栓绳放出去,又扯回来,看戏一样看她挣扎无法,把自由当胡萝卜吊着,让她看得见却够不着。
赵曦亭眼眸犯冷,“我抽烟,孟秋。”
“我用得着试你?”
“跟我这儿你有真话?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
“我不守着你能行?”
孟秋听得太阳穴一跳一跳,气极了,抡起东西砸他。
是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