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念头。
他故意问,弄痛你了?
她不敢揉,将手藏起来,说没。
赵曦亭后来想了想。
在那个午后疏影横斜的时分——
他是真想知道她全名叫什么,念书念得如何,为什么答应来。
有人逗弄的未来生活,总有些意趣,好过一潭死水。
俗称添点人气儿。
他问她,自不自愿来见他。
她说,是,并且希望有个好结果。
回头望望,她这句话何不是以奇特方式的一语成谶。
直到她问出那句时薪。
赵曦亭重新审视了一遍孟秋。
是挺好。
如果那日阮寻真没有弄混孟秋和秦之沂,他或许不会以看待未来妻子的目光度量她。
当时他那些转瞬即逝的思绪,每一丝每一缕,都促成了他们后面的孽缘。
也称得上宿命。
—
相处之后,赵曦亭发现孟秋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坚强,是在看到那些画的时候。
凌晨两点。
森白的屏幕光从电脑印出来。
画上的人算得上赤。裸。
赵曦亭摸了一支烟,缓缓点上,往椅背一靠,神思难辨地望着那些画。
作画人功底很好,神韵像了九分,少女瓷白的身体微微蜷缩,在浴缸里一览无余。
赵曦亭看得久了,黑夜中,脸色冷成阴白色,像截了一半的白蜡烛,绕着沉沉的烟雾,半点暖火都点不着,通身绕着让人发凉的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