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说:“那不是随手的事儿么。”
如果不是这个故事,孟秋已经好几天没想起赵曦亭了。
好像日子真的平静下来,步入她想要的轨道。
但她难免想到那个蛋糕。
—
赵曦亭是不痛快。
他那天进了屋,把纸条往桌上一扔,没开灯。没开灯的屋子就像一副棺材,黑暗吞没了活气。
他死气沉沉地往沙发上一躺,闭眼沉在黑暗里。
他太阳穴有条神经在跳,隐秘的怒意和疼痛边缘长出点兴奋,是一团污遭的恶,在体内胀开。
好像从此刻开始,他被下了战书,再也不用克制那些恶贯满盈的思绪,任由他们肆意游走。
是她先对不起他。
从赵曦亭记事起,就没怎么过过生日。
按实际说来,还有三天才是他生日。
她提前给了他“惊喜”。
他扯了下唇。
蛮好,起码她记得。
赵曦亭从沙发上坐起来,衬衫领口的束缚感似乎支配了他的呼吸,他解了下纽扣,没解开,有些不耐烦,直接用手扯,手背暴起青筋,往外一拉,“呲”的一声,纽扣蹦到落地灯旁。
赵曦亭垂睨冒血的食指指关节,没有处理,丝织物摸起来柔软,卡进肉里倒是锋利,居然割出了伤口。
和人很相似。
孟秋的手机没带走,被他开了一次后换过密码。
他随意点了几下,解开了。
他对孟秋的微信和通讯录都没什么探索欲。
他点开了她的相册,想找一些她的照片。
赵曦亭乌眸发干,像渴了在找水,在她手机屏幕乱爬,滑动手机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有点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