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在车里睡,我让他们把商务车开来。”
“我得让你知道,我在哪儿,去做什么,成么?”
孟秋心口塞了一团热棉花,她不否认,今晚她心情是有些微妙,心理防线透得跟纸一样薄。
她自认为睡一觉就没什么大事了。
她没那么弱的。
但赵曦亭在给她安全感。
孟秋试着转过身,用眼睛谢谢他的尊重和体贴,声音因为前半夜的折腾有些哑。
“我现在知道了。”
赵曦亭看她真挚得有点冒傻气的眼睛笑了声,“知道什么知道。知道和看到是两回事儿。”
他不容她拒绝,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衣服给她套上,“没让你现在就见公婆。用不着尴尬。”
他开了床头的夜灯,认真和她对视:“但只要你有想上去的想法,告状也好,检查也罢,我都会带你上去。”
赵曦亭的蛮横在方方面面。
孟秋又推拒了几次,除了觉得掺和他家的事不适合外,身上总有点酸懒和疲惫。但他不听,晚上凉,他拿了件自己的外套裹她身上,强硬地抱她出去,逼她盯他的岗。
一点猜忌的机会都不给她留,也是变相地要陪她。
最后她没法子了,很小的一坨窝在他外套里,温声说:“赵曦亭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
赵曦亭低头瞥了她一眼。孟秋才发现自己说什么。
这是很亲昵地一句埋怨。
赵曦亭眼里的笑意烫过来,“我就这样了,真嫌弃我还是假嫌弃我啊?”
孟秋羞耻得像在温水里泡发了。
今晚来接他们的司机不是李叔,车子确实是商务车。
这个司机仪态更挺拔利落,训练有素,他看到赵曦亭带人出来,没有一分探究的意思,目不斜视地给他们关车门。
比起赵曦亭平时懒散的生活作风,显得更庄重严谨,到今天,孟秋才真正有他出身富贵宦达的实感。
商务车的空间比轿车大许多,赵曦亭帮孟秋座椅调整好。
躺着是不大累人。
但孟秋觉得不大礼貌,还是坐起来,问了句,“你爸爸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