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谢清妍给她发了张男孩子的照片,不大正经。
——看得顺眼不,不顺眼我再给你找找。
不知道的还以为介绍对象。
孟秋老实回。
——我不挑。专业能力过硬就行。
谢清妍发了偷笑的表情。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赵曦亭又问她有没有时间。
孟秋一猜就是房子。
她对房子的事情十分抵触,找了个虚头巴脑的理由又搪塞了过去。
总之,—能拖一天是一天。
到周六,燕城干燥的天飘起小雨,头天晚上赵曦亭就说要来接她。
孟秋撑着伞站在离校门口有一段距离的路口,等赵曦亭的车。
她湿漉漉的鞋子在轿车干净的地毯上溅起几朵水串。
赵曦亭找了两块毛巾,一块给她,另一块自己拿着,帮忙擦她的发尾。
“让你在宿舍等我,非要出来,到时候淋感冒就好受了?”
孟秋轻声说:“刚好在附近。”
她只是不想被人看见上他的车。
水珠滴得到处都是,孟秋不合时宜地想起第一次上他的车。
那会儿她和他不熟,拿他当高高在上的老板,馄饨的汁只蘸了车座一点,她便战战兢兢。
现如今整张坐垫被她弄湿了,她却一点都不愧疚。
是他非让她来的。
如果他有洁癖,把她赶下去就最好了。
孟秋的伞刻意被她放在左腿,隔开她和赵曦亭的距离,伞面的水珠淅淅沥沥流到地毯上。
赵曦亭睇那把伞,勾了下唇,“挺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