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怕这个,竹篮打水一场空。”阿姨惋惜地劝了句,“小姑娘,今天算了吧,学校这么多人,你怎么找啊。我给你留留心,等他下次过来拿快递,让他把快递还给你。”
孟秋查监控查出一掌心的冷汗,现在非但没有散去,更潮湿了。
她抬起头,声音飘在空气里,“不行的,只能今天。”
她飞快地分析。
这个人拿走包裹的时间在下午两点半左右,距离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最坏的结果是——
包裹已经拆了。
孟秋指甲自虐地嵌入掌心,试图用痛感转移焦虑。
她想死个明白。
万一呢。
万一他没拆呢?
那不是还有挽回的余地。
她转念一想,就算现在还有机会挽回,也找不到人,她只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大海捞针一样的名字。
时间流逝的焦灼和渺茫的希望缠在一起,无可奈何浪费的每一分钟都是刺向自己的铡刀。
紧促感逼得孟秋有点崩溃。
有办法的。
一定有办法的。
有个男生过来柜台登记,看了眼监控画面,“他好像住我们那栋楼,我打过几次照面,但不确定是不是,你可以过去问问。”
孟秋瞬间清醒,眼睛一亮,她有办法了!
她忙说了声谢谢。
宿舍是切入点,就算这个男生认错了人,她也可以让宿舍老师在系统里帮她查一查的,这是现在最快的方式。
她一路小跑到男生宿舍。
可是事情没有她想象中这么顺利。
宿舍老师有些轴,不肯透露学生的隐私。
孟秋杵在窗户外面,着急道:“老师,我不接触他也没关系的,只要把快递还给我就可以。”
宿管被她缠得有点烦,“说了我们有规定,信息不能透露就不能透露,能考进来说明你成绩不差,怎么解释这么多遍你还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