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许多媒体,红毯上与会人员和工作人员的皮鞋高跟鞋错落不停。
记者们架着摄影机规整地在后排和侧面就位。
孟秋挂着参会证件,由志愿者引导到中间靠前的位置。
章漱明坐在她左侧,顺手替她拧开矿泉水放到她手边,贴心地看了看她位置,轻声问:“被挡住了吗?”
“用不用和我换个位置?”
她前面坐着几个个子挺高大的大哥。
孟秋抬起头,试了试,“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
参会人员提前三十分钟进场准备,第一排的座椅套不大一样,一看就是给重要人物的。
等到厅里几百号人坐齐了,侧门才开,走进来一行穿着正式的人。
这些人进来之后会场变得肃穆安静。
主持人在讲台就位,一只手拎着黑色话筒,另一只手翻阅文件。
有人工作人员弯腰上来和他耳语,他扫了眼前排空着的位置,点点头。
人员就坐后,全场寂静。
但还没有开场。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
侧门姗姗来迟地又开了一遍。
有只骨节修长的手虚抵着门,手的主人仿佛在同什么人说话,片刻后,他的侧脸才显山露水地缓缓移入众人的视线。
不管谁都有一瞬间的惊艳。
他身姿优雅挺拔,像佛经里累出来的梵文,每一段劝诫俗人摒弃欲望,却字字助长七情六欲横生。
俗人的目光都是他的拥蹇。
孟秋心跳一瞬间跳停,经年之后,他仍然众星捧月地耀眼。
他寡淡的眼神往场上随意一扫,原本已经翻滚过去,似乎发现了她,又徐徐挪回来,毫无情绪地钉在她身上。
孟秋惊得困在他的视线里。
三秒钟后,他波澜无惊地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