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么?”
他问。
孟秋用气音,“你松手。”
他故意又往前几毫米,鼻尖侧了侧,作势要凑过来,几乎碰到她的脸颊,非常微妙,又非常适宜的角度。
孟秋吓得低下头,嘴里压着惊呼,心跳快要跳出来。赵曦亭就着这个姿势,勾了下唇角,眼底呷了丝轻佻的坏,低声和她说。
“别动了,你再揪我的衣服,都能给我脱下来了。”
孟秋鼓膜像被烫了一下,瞬间松了手,即使刚才赵曦亭没有真亲她,那样的距离,好像他们真做了。
他居然跟没事人一样。
无法无天。
她咬了下唇,发现自己没什么力,她想做点什么小动作缓解一下,便绷着脸。
刚才推他用了太多力。
她自我安慰。
没关系的。
下车就好了。
赵曦亭沉沉笑起来,起身,春风似水地盯着她瞧,见她缩在角落里,比刚上车抗拒他更甚,笑意淡下去。
“下次没这么轻易。”
他们刚才的动静不小。
倒也不是多大噪声,只不过车里安静,拉扯又暧昧,司机不聋,往常他们说话,他还敢看一眼后视镜,刚才是连一点眼风都不敢带。
他方向盘都差点拿不住。
他给这祖宗开车这么多年,哪里见过他这副强人所难的样子。
平时不都是别人死皮赖脸贴上来,他瞧也不瞧。
今晚真是大开眼界。
到了学校。
赵曦亭让司机和门卫说了几句话,好心地把车开到宿舍楼下,平时很少有车进来,不少人回头看。
孟秋下来的时候低着头,用头发挡了挡脸,她腿都是软的,等车子走后,她坐在后面花坛上冷静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