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不伦、勾引。
任何一个词和高中生联系在一起,都能引起核弹般的效果。
她无数次否认和解释,也去警局做过好几次笔录。
她表明自己从来没有和那位老师在私底下见过面,那位老师也声明全然是自己想象,他把画放在家中,只是出于以及私欲,没想打扰大家生活。
但因为她妻子崩溃和不理解的哭诉,流言变得光陆流离。
真相有时候是最不重要的。
无辜的家庭妇女要找一个宣泄口,她不敢把原因归咎为丈夫,不然支撑她活着的家就散了。她不敢,也不能,所以她自欺欺人地指责起少女。
可是她又有什么错呢?
孟秋幽怨地凝视面前无理取闹的女人。
那个时候,人们还没有这么通情达理。
后来那位老师被辞退,内部通报批评,在拘留所关了几天,整个教育系统把他拉黑,丢了工作。
孟秋再也没见过他。
过了这么几年,她几乎要忘了,今天好像又坠入泥潭,恐惧将她吞没。
女人怒目圆睁:“你是不是还和我老公有联系!”
“他又开始折腾那些画了!肯定是你去骚扰去动摇他了!狐狸精!”
孟秋犯了一阵恶心,慢慢擦去手背上的水珠,从白杨一样的少年身后走出来,她清冷孤傲的眼睛聚焦在女人身上,有一丝悲悯,又憎又怜。
“阿姨,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捡垃圾吃的。”
“我和杨老师联系,图他什么?”
即使当年谣言肮脏到一定程度,她还是保持体面。
她称一声杨老师,同样也是讥讽。
孟秋冷静地吐字。
“以前是,现在也是,他管不住自己,为什么要赖我头上?”
“当年您既然这么在意这件事,为什么不和他离婚?他是个烂人,您明明知道,为什么还包容他?”
“您怕什么?您有手有脚足可以自力更生,为什么要怕离开他?”
女人好似被骂到痛处,指着她的手指有些颤,“你少教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