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有许多空闲的时间。
她刚把晾晒好的衣服放进柜子,摸到了白色的纸袋,差点忘了他衣服,实在放着有点久,他也没过来取的意思。
她给赵曦亭发了条微信,问:
——您现在方便吗?
赵曦亭回:
——嗯?
孟秋解释说:
——方便的话我把大衣拿过来给你。
隔了几分钟,赵曦亭电话跟过来。
几日没见,孟秋对他的声音陌生了许多,像重新翻开一页纸,忘记之前她读到了哪一行,只剩下笔迹铮铮的余影。
他嗓音疏落,问:“在学校?”
孟秋答:“对。”
“吃饭没?”
孟秋怕他又拉她吃饭,想撒谎说没吃,但她不擅长当骗子,脑子一下转不过弯,和嘴巴打了起来,梗住了,“买……嗯,准备吃。”
她自己听着都尴尬,话筒里静了好几秒,赵曦亭仿佛在等她说实话。
孟秋妥协地塌下肩膀。
“……还没吃。”
听到她沮丧,赵曦亭完全不压笑,气息有松针迎风拨落的调性,根根分明,坠入湖心。
他尾声隔着屏幕钻过来,“陪我吃点儿。”
每次都撞枪口上。
孟秋直呼倒霉。
该换个时间节点联络他的。
赵曦亭不紧不慢地催促:“面试当天我们约好了除了书面工作,我还能找你做别的,今天这顿饭,算你工时。”
他将军将得孟秋措手不及,她本人极有契约精神,答应了就会做到,但对面的人是赵曦亭,便有几分犹疑。
因为赵曦亭自带几分看不清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