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他在后面站起来的时候椅子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阿来。”他拉住我的手腕,看到我的脸后眼里多了几分慌乱,“对不起,我说话重了。”
我不想和赵柏林吵架,没多少天我们就没法儿在同一个城市了,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天天腻在一起。
但是我很难过。
“没有,是我问得多了。”我说,“今天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
但是第二天我没去找他,第三天也没去。
过了有一个星期,我的前同桌说聚餐,还有班里其他几个同学,一向不喜欢集体活动的赵柏林也跟来了。
虽然不算是吵架,但见面还是有种淡淡的尴尬。
吃完饭我们去唱歌了,又点了酒,都脱离苦海了,年轻的灵魂就想放纵。
我喝多了。
但我没喝醉过,没想到喝醉的感觉这么难受,想吐也吐不出来。
我搂着我前同桌的脖子,拿着话筒使劲儿嚎。
“我说祖宗,祖宗,别唱了,耳朵聋了。”他说着把我推给赵柏林,“老赵,赶快收了他吧。”
我被推过去的时候没站稳,身体靠着赵柏林,嘴唇不小心擦过了他的脸颊。
当时灯光太暗了,噪音也大,似乎没人注意到我们俩。
我觉得头晕,皱着眉哼唧了一声,他猛地把我推开,说去厕所,就起身离开了。
我喝得脑子不是很清醒了,只听到我同桌说:“谁不知道你俩关系好啊,行吧你们俩先回去吧。”
后来是赵柏林把我背回去的。
路上我才醒了,我觉得颠,趴在赵柏林的肩头嘟囔着难受。
他低声回应我:“等会就到家了。”
我掀起眼皮,努力想看清他。
有些话,是借着酒劲儿也不敢说出来的。
暗恋,听起来就是很酸的一个词,就好像吃到了切好过夜的柠檬,又酸又苦。
我记得他把我送回了我家,但最后又把我带回了他家。
我躺在他的小床上,闻着他的味道。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被渴醒了,伸手往床头柜上摸,摸到一杯水喝下去。
赵柏林在我身边睡,我借着月光,看到他的睫毛,看清的唇。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很想念他。
我偷偷地凑近他,轻轻地吻上他的唇。
我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呼吸都颤抖。
可赵柏林却突然睁眼了,我愣住了,心想,完了。
就在我准备逃走的时候,他突然勾住了我的腰,将我捞进他怀里,单手压着我的后颈吻上来。
比起我刚刚的吻,这似乎才是真正的吻。
他强硬地撬开我的牙齿,舌头碰到的时候,一阵酥麻传来,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呜……”唇舌交缠时,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气息交缠着,在房间里发出粘稠的水声。
他的动作急切,生涩,热烈又横冲直撞。
我感到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在接吻的间隙中他放开我,我急促地喘气,他又逼近吻上来,嗓子沙哑地唤我“阿来”。
“阿来……”
我喘得厉害,双手揪紧了他胸前的衣服,忍不住蜷起了脚趾。
他退开一点点,在黑暗中看着我。
“你……你怎么……”我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对眼前的情况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