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要出发了。”我说。
赵柏林稍微压低身体,朝里面看了一眼,他沉下脸,说:“你下来,坐我的车去。”
“不,我要坐婚车去。”
我升起车窗,隔着玻璃朝他调皮地笑。
婚礼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对我来说是,对其他人来说就不一定了。
当时我觉得婚礼现场太嘈杂了,吵得我耳朵疼,于是出去透口气。
刚出去门口就看到了白安。他和赵柏林好像在交谈,做着什么手势,情绪很激动的样子。
他看到我后便停下了,赵柏林也察觉到他的异样转过身来。
赵柏林朝我勾勾手,示意我过去。
我黑着脸看他一眼。我当然不会过去,但也没有转身就走,而是走到下面,靠在不知道谁的车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
没想到赵易明的伴郎其中一个也在这里抽烟,这人长得还不错,看起来很年轻,我同他说了会话。
赵易明也邀请过我做他的伴郎,但我拒绝了。
说来好笑,赵柏林听到他要让我当伴郎的时候,脸色比我还要难看。
待了没一会儿,赵柏林就朝我过来了,白安也跟着他过来,客套地同我和伴郎打了声招呼。
原来,白安是来参加赵易明婚礼的。但我觉得一定不是因为赵易明,是因为赵柏林他才来的。
我往地上弹弹烟灰,等着赵柏林先开口。
赵柏林似乎准备要开口,但又停住了。
“跟我过来。”
他说着我把拉走,我朝身后看一眼站在原地的白安和伴郎,又回来看了眼赵柏林,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们两个都停下了。
赵柏林问我笑什么,我说没什么,他看了我一会,就着我手中的烟吸了一口。
“你为什么不能再点一根?”我问。
白色的烟缓缓从赵柏林的口中吐出来,他向我迈近了一步,低声说:“春来,有你的味道。”
我慌张地往后退一步,看了看这里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我们。
我走进一间空着的包间,坐在椅子上跷起腿。
手里这根没抽完的烟,现在丢掉和接着抽都让我觉得不自然。
说什么味道,不就是烟味吗。
我盯着烟嘴发呆,好像看到了赵柏林咬着这里的样子。
这根烟,现在也有了赵柏林的味道。
“想什么呢?”赵柏林走过来,“要烫手了,还不丢掉。”
我感到灼热感逼近手指,于是把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
外面有人叫我,好像是我妈。
我起身离开了包间。
别人的婚礼过程十分冗长,处处透着无聊,我感到疲惫,偷偷溜到了刚才那间包房。
里面一片漆黑,刚刚没注意,原来这间没有窗户,不开灯就什么都看不见。
但幸好,并没有人在。
我在墙上摸索着灯的开关,却突然被扣住了手腕,我迅速地作出反应,但整个人还是被压在墙壁上。
冰凉的墙壁贴着我的脸颊,与身后的呼吸形成鲜明对比。
我嗅到了危险的气味,冷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