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什么立场跟我说这些话?”我平静地问道,“朋友吗?”
“柏林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我不响,冷冷笑了一声。
柏林柏林的,叫得真亲热。
“不知道我的直觉有没错。”我说,“既然很重要,那就不该结婚啊。”
白安似乎被我的话激怒,一向漂亮的脸竟显得阴鸷。“你知道什么?他下了48小时的班紧接着就来找你,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又想怎么骗他?!”
白安说话颠三倒四的,我只当他是个疯的。
“我知道一点,我没有道理听你在这里讲这些,但我还是听你说了,不是因为我有愧疚,是因为我有礼貌。”我转身向店里走去,“对了,东西可不退哦。”
我进来的时候,从那面玻璃墙上,看到赵柏林透过玻璃墙注视着我。刚刚那一幕肯定被他尽收眼底了。
“他和你说了什么?”我走进去后赵柏林问。
我坐下后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看,淡淡道:“跟你有关系吗?赵先生。”
“赵先生?”赵柏林失笑,“怎么感觉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反问他。
如果我真的要得到赵柏林,最好找根绳子把他绑起来,而不是在这里生闷气。
“我不明白你和门口那位先生有什么爱恨纠葛,这都和我没有关系。”我提醒道,“我们只有三个月的交易,除去今天,还有六天我就没有什么理由见你了。”
我把脸藏在杂志后面,视线落了下去。
赵柏林看不到我的表情如何,我亦看不到他的。
对面是长时间的沉默,我有些坐不住,拿着杂志的手放低了一点。
看到赵柏林脸仍向往常一般淡漠自如,让人看不出情绪。
“今天还是老时间吗?”赵柏林这般问道。
我反应了一阵,在意识到他问的是关门的时间后点了点头。
赵柏林的眼睛里爬满了和前几次一样的红血丝。我想起白安的话,不敢去想赵柏林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今天早点下班吧。”我合上杂志说,“等我收拾一下就走。”
上二楼去,发现秦勉趴在栏杆上,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我和赵柏林的位置。
“秦勉,问你个事。”我边走边低声问,“我和刚刚那个客人,长得像吗?”
秦勉站定了,我也站定,任由他打量,有些不自在。
“有点。”他说,“但也就一点吧。”
我低头沉默不语。
“怎么了?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成千上万。”秦勉说。
“我知道。”我说。我知道。
千千万万的人像我,千千万万的人不在赵柏林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