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诗人故地重游,往事迷离,因而感慨。
词中有“白头”二字和白首镇搭了点儿边,语文课上老师顺手解析了王安石的这首《题西太一宫壁》。
意境太好,席烟就记在心里。
此时此刻不知怎么想起了它。
薄望京细细观察她的表情,语气比平常温柔许多,“怎么看起来要哭鼻子?嗯?”
席烟眨了眨眼,并没有酸涩的感觉,许是自己过于感慨,神情有些动容,才让薄望京误以为她要哭了。
“我不轻易哭的,你见我哭过几次?”她抬睫看向他眼睛,语气带了几分撒娇。
薄望京面无表情地捏了捏她的脸,“喜极而泣不丢人。”
他的手捏完脸顺势去勾她的指头。
席烟笑着躲开,“可是我真没有。”
薄望京哪能让她躲,掐住她的细腰捞进自己怀中,灼灼目光咬着她,“手又不让牵了?”
在谈事儿的长辈们互相使眼色,看向黏黏糊糊的两人,捂嘴偷笑。
薄望京背对着沙发,半靠在扶手边,长腿往前舒展,白衬衫黑西装马褂,不大顾忌地盯着席烟,一只手还在人腰上,颇有纨绔少爷的风流霸道。
席烟察觉到了四周看过来的目光,立马收起笑,正儿八经把人推开,嗔道:“再这样下去薄总的高冷人设崩了啊。”
薄望京不大在意地站直,好似笑她面皮薄,眼尾勾了勾,低声逗道:“崩什么?他们巴不得我们这样。怎么?婚礼没举行,突然言不正名不顺了?”
席烟突然想起一事儿,嫩葱似的手点点薄望京肩膀说:“婚礼前两天我在老家备婚,你可不能来,新郎新娘婚前见面不吉利,知道没?”
薄望京睨了眼肩上为非作歹的手指,没应声儿。
过了两秒,他淡声问:“那想你了怎么办?”
席烟晃了晃两根指头,“就两天,听话。”
薄望京听到后面两个字眸子微深,很顺从地点了下头,应了声“好”。
很快他又俯身。
席烟感觉耳廓擦过低热的气息,听薄望京嗓音沉磁道:“听了话,新婚之夜来讨赏。”
他离开时,席烟耳垂到脖子都是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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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一天,陪席烟守门的伴娘团住白首镇附近的酒店,两个来接亲的要提一对写着“薄”姓的长明灯笼,所有人员都在一个小群里。